再一看,不是没拉开窗帘,是他家就是黑的。黑色家具,黑色装饰,只有脚下的地板和某处墙壁是明色。
有点压抑。卫惟回头看看应仰,要是让她住这样装修风格的房子,她绝对住不下去。
应仰没理她,放下东西往里走。卫惟叫住他,“开个灯吧。”
应仰抬手开灯,径直走向料理台,一会儿给她端来一杯水。
卫惟不喜欢蜂蜜水,坐在沙发上喝了两口水再也喝不下去,杯子放到一边,“我没醉。”
错不在她,应仰收收脾气轻声说,“以后别随便在外面喝别人倒的东西。”
“知道了,”卫惟把他拉过来,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应仰,”卫惟看他,心里的话不知道怎么说,终于问他,“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应仰坐到她身边,把人按进怀里。
卫惟抬头看他,宽慰道,“没事,我可以和你去见你的朋友,也可以喝他们倒的酒,你记着带我回家就好。”
应仰解开她的发绳,卫惟头发披下来,他问她,“见见他们就够给他们面子了,怎么还喝他们的酒?”
“他们是你的朋友我才喝,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应仰下巴搁在她的头上,“我面子向来很大,以后不用给我面子。”
两人挨得近,身上的烟味呛进卫惟嗓子里,她没忍住咳嗽了一声。
卫惟从他怀里起来,看看他问道,“我能不能脱了衣服?”
应仰靠着沙发没动,挑了挑眉道,“这还不随你,脱几件都行。”
卫惟站起来脱了校服外套,自己把衣服挂进了阳台。应仰身上烟味更重,干脆走进卧室换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