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外面热,他就先把她送回家再出去给她卖水果。
那天她和他说没有口袋装钥匙,应仰第二天就把门换成了密码锁。
密码是她的生日。他还笑着说这个密码她自己应该不会记错。
别人都说他薄情寡义, 可他偏偏记得你的所有事情。怎么舍得留下他一个人,就算绳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和拉扯,那她也愿意陪他一起掉下去。
还没到井底,怎么知道一定是阴暗湿滑的苔藓?怎么就不能有一条通往花园的暗道?
他们不想那些带着否定意味的万一,快乐之际,那些都不重要。
应仰进门就看见卫惟坐在地上,黑色桌子上平铺开试卷和草稿纸,她还在走神。
早和她说过写作业去书房。卫惟不去,她说书房气氛太严肃,不适合边写作业边和他说话。
卫惟还喜欢坐在地上,大理石地板太凉,应仰劝说无果管教不了,在地上铺了她喜欢的毛绒厚地毯。
卫惟还时常自己插花,放在客厅房间的不同合适位置。
原来就是个空余地方的大阳台现在生机盎然,卫惟种了一大片玛格丽特。公主爱花,花像公主。应仰都要精心侍候。
他这个冰冷黑暗的家里,慢慢充满生活气息,变得温暖明亮。
洗了水果给她端出来,看见她还在愁眉思索。
卫惟拿起的第一个樱桃先给他吃,看他吃完是星星眼,“吃了我的水果要给我讲题。”
应仰自觉好笑,买水果的是他,洗水果的是他,要讲题的还是他。
当公主的仆役,他也是乐得自在。
应仰从小的站坐规矩已经养成,不习惯和她一样随心所欲坐地上,他坐进沙发里拿起笔,还被勒令脱掉鞋再踩她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