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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不早,井殷翻身起来走出去,看见应仰在吃饭。
他探过头去看了一眼,觉得情种这种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应仰在吃清汤挂面。
挂面就是超市里几块钱一大包的那种,白面白水,连根菜叶都没有。这种东西,在他们原来看来是难以下咽。
应仰自顾自吃饭,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和谁说话,井殷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走到沙发坐下订了两个人吃的饭菜。
坏蛋富家子和情种穷光蛋,两个选择,他选坏蛋。宁可跪着快活,绝不站着饿死。严格遵守长辈要求,让他娶三个他绝对不娶俩。
应仰吃完饭又去厨房里洗碗,井殷走过去观摩应少爷的人间生活,随便拉开了他家冰箱。好家伙,冰箱里不只有挂面,还有冻馒头和咸菜。
男人的自尊心都强,井殷还没想好怎么不伤害地隐约问问接济他,应仰看他一眼又自己走了出去。
井殷又跟着他出去。
“你有事?”应仰穿外套要出门,回头问他,“睡醒了就走。”
“这个点,”井殷给他说,“你出去干什么?”
“卫惟病了,我去看看她。”
应仰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卫惟不会让应仰挨饿,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尽量和应仰一起吃饭,这样楼下的卫诚不会坐视不理。
应仰又总是把好的都留给她,自己也不想总被她接济,只随意填饱肚子。
但卫惟已经快半月没来找他,卫惟又病了。她的身体总是不太好,大病没有,小病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