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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智 和迢 966 字 2022-10-16

她又自己轻轻说,“我戒过。我曾经以为我离不开他,我以为我会死。但是没有,我没死,我又活过来了。”

“我曾经试了很多办法去找他,我找不到,我在快死的时候把他戒了。我戒了,他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

她把燃着的烟按灭,怆然悲切地笑起来。卫惟对着墙壁笑,应灿看不见她的正脸,不过应灿觉得她肯定哭了。

卫惟仰头悲笑的影子映上墙面,像断了翅膀飞起来又猝然落地的蝴蝶,摔得极惨极痛。

她自言自语,“被戒掉的东西,该被毫不留情扔进垃圾桶。我需要他时他不在,我不需要他了,他偏回来。”

“你说他是不是贱?”卫惟又垂下头,挽起来的头发都不再滴水,声音轻似叹息自嘲,“我也是贱。”

——

只有那一次,那次之后,应灿再没看过卫惟那样失态。直到她掉马。

那天是应灿生病,昏昏沉沉不想动,卫惟带着药来照顾她,让她喝水吃药。应灿迷迷糊糊和她撒娇,整个人都倚在她身上,“姐姐你真好。”

卫惟把她当妹妹宠着,摸摸她的头发问她想吃什么。应灿说想喝粥。

卫惟给人盖好被子去熬粥,应灿晕乎乎地又睡过去。

她睡了一觉醒过来,看见卫惟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姐姐,”应灿叫她。

卫惟转过身来看她,面无表情脸色不好。

应灿突然间紧张,她下意识抓了抓被子,还是像没事人一样问她,“怎么了?”

卫惟居高临下看她,示意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应灿的心砰砰直跳,拿过来看看,未接通话两个:大哥应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