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道:“你是老夫的爱将,自然同老夫一般,满腹都是忠肝义胆、热血豪肠!”
说着站起身来,慨然叹道:“哎!这般说来,倒是不枉老夫当年一心一意要提拔你!记得那时,武植还同老夫说,你曾从贼,心性难定,劝老夫不可重用。然而老夫心中,却只想为国家选拔人才!又念及男儿丈夫,年轻时行差踏错,总是难免,可是若无人点拨,如何才能重履正途?便似十节度,昔日不是也同朝廷作对,如今若何?”
闻人世崇顿时露出愕然不解神情。
童贯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立刻便道:“怎么?”
闻人世崇似有难言之隐,咬牙半晌,吞吞吐吐道:“末将一直以为,是武节度推荐,方才得了这水师统领一职。”
童贯暗自点头,脸上却做出嘲笑神情,摇头道:“可知人心难测也!此事若不是你我当面对质,谁能晓得始末?实话对你说,你军中那位副都统张横,便是武植的人手,却是老夫欲要用你,他不得以,才派出此人,以为监视之意。”
闻人世崇张口结舌,片刻,露出愤愤之意。
童贯冷笑道:“人心险恶,你这等粗豪汉子,自然难知。伱这些时日,可曾同武植联系过?”
闻人世崇摇头道:“自剿灭田虎后,便不曾再见,只是……逢年过节,他麾下商行都会送来些礼物,末将也都收了。”
童贯露出嘲弄之色:“呵呵,此人便是会弄这等手段,不信你的也是他,要招揽你的也是他。闻人,你可知道他为何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