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洞众人吓得屁滚尿流,齐齐大叫:“去通报、去通报!道爷还请收了神通。”
艾蔲子瞪起眼道:“既说了去,如何不走?”话音方落,那虎嗷嗷一声大吼,这些恶汉半数都撒了一裤裆黄尿,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去了。
艾蔲子见他们去远,这才把手一招,那虎跳回掌心,依旧是木木呆呆一只纸虎。
时迁望去,被老虎吞吃的两人,晕倒在石壁之侧,自己眼睁睁望着,竟也不曾见那虎何时将那两个屙出,不由赞叹道:“小道长这手术法,当真惊人。”
艾蔲子连连摆手:“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小道这手本事,只怕要惹公孙先生好笑,只是这些宵小,也不配让先生动手,小道这才越俎代庖。”
公孙胜见他说话有礼,呵呵笑道:“你也不必拘谨,这手幻术,真假难辨,也是难得的恨了,可见乔冽传了些真本事给你。我和乔冽,早晚都是师兄弟,你唤一声师伯,我还当得起。”
艾蔲子大喜,口称师伯,公孙胜也不拿大,便指点他方才幻术中,还有哪些细节可以更好。
这两人说得入港,一阵脚步声响,二三百面目阴沉的汉子,簇拥着一个红袍人气势汹汹而来。
那红袍人身材瘦削,一身红袍显得格外宽大,面上带张城隍面具,双眼如两朵鬼火,自五个脸上一扫而过,阴恻恻道:“张晓庆!你这厮还未死么?你敢带人闯我无忧洞,可知是什么下场?”
“擅闯无忧洞,受万鼠噬体大刑。”张晓庆淡淡道,随即一笑:“华朝烟,大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伱也别在张某面前摆威风,你无忧洞五龙、十虎、三十六鬼神,还有八十一位索魂差官,如今都已死绝,就凭现在你手下这些虾兵蟹将,还要摆你‘夜天子’的威风么?”
无忧洞这些汉子,若于常人而言,也算凶狠毒辣了,但是放在江湖上看,不过是一群喽啰,张晓庆当初独自搏杀了无忧洞“断肠鬼”、“毒心鬼”两大高手,岂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华朝烟看不清神情,眼神却是愈发凌冽,冷笑道:“蠢材!甚么龙虎鬼神,无忧洞之所以能立住字号,本就在华某一人!华某既在,要多少部众没有?你这厮既然敢小觑我,便先取你一双招子!”
话音未落,红袍一振,两支金镖光华一闪,直取张晓庆双目,张晓庆一惊,他早有提防,却不料对方金镖这般快法,正自懊悔,只听叮叮两声,两只金镖不知弹飞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