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苦下脸道:“道兄不要取笑……
樊瑞毕竟同老曹南征北战多回,实战经验丰富,此刻听朱武解说半晌,竟是生出一计,当下微微笑道:“你我都是兄弟,谁来取笑伱?只是朱兄,你只看他阵法了得,却不见他背水而战么?”
朱武一听,若有所思,望了望敌阵,又望地上画的阵图:“道兄的意思是……”
樊瑞道:“若是寻常兵马,你入阵厮杀,他九宫变化,自然无妨,只是我等弟兄,多有奇才,你看!”
他伸出一脚,把那九宫阵最下方一行抹去:“我若让这里活不住人,他能如何?”
朱武一拍手:“啊呀!妙哉啊!若无背后湖泊,他大可退军变阵,然而如今背水而战,却能退去何处?”
说罢哈哈大笑:“破他阵子,便在今日!‘神火’、‘圣水’二位兄台,今日第一阵,全仗二兄出力。”
魏定国、单廷珪旁听至此,心中大抵有了数,笑道:“军师放心,我两人定然全力以赴。”
朱武取刀画地:“魏、单二兄,如此这般,樊道兄、邓大师,这般这般,郑道兄、夏侯兄,如此如此,然后卞兄和小弟,这般如此,敌军定然大破。”
卞祥连连点头:“妙哉!妙哉!便是如此。”
便见魏定国、单廷珪对望一眼,各引本部军出——
他麾下水火二部兵马,各练了一千人,水部千人,打黑旗、披黑甲,旗子上画的是北方玄武七宿,背插五尺短枪,各人手中捧着一个黑沉沉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