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府这边早就打好了招呼,见贾琏登门,自有人出衙门去带兵卒过来,都事官也跟着去了。
贾琏则再转去知府衙门,去领运送物资的四千五百名劳役。
不坐车,只骑马,到了府衙前下来,贾琏发现今个衙门前好生热闹。
几位面色黝黑的牧民先他一步,跑到衙门门口悬挂的打鼓前奋力敲响,霎时间,急促的鼓声传出老远。
击鼓鸣冤!
见贾琏身穿官袍过来,一个老牧民畏惧的避了避,只其他人——许是他儿子,仍旧是敲个不停。
衙门内的差役闻声赶来,嘴里低声骂了一句,然后一手拿着棍子,将敲鼓的几人领了进去。
贾琏本来就要进衙门,此时见状,走进后不免好奇的往衙门大堂那边张望。
因为击鼓的缘故,里头的金知府也匆匆来了,正叫人升堂,但记录的师爷还没到,再忙叫人去催。
贾琏在旁边站了站,好歹没忘了正事,碰见府衙里一文书过来,便叫他领路进去。
一干劳役早就筹备好,只今天在城外靶场边领就行了。
贾琏在府衙佐官处写了文书,盖了自家官印,便能使唤那四千五百劳役。
只叫再派个人引他过去接收。
知府里佐官自无不可。
待贾琏办完事情从里面署房走出时,已经见前门大堂外围着了许多看客。
衙门大堂本就是半开放,听得知府衙门前鼓声,四处街坊有的是来看热闹的人。
此时先前击鼓的人正在大堂里受刑,被打板子。
外头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下手也忒重了些!”
贾琏驻了步,抬头张望行刑处,不免微微皱了眉头,那里头可还有一个垂垂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