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屎般的话语,你这厮敢假传上令!”
贾琏捧着交接文书走出,一边往怀里塞,一边指着马上的文书便骂。
原本鼓噪的一干劳逸见贾琏过来,便慢慢平息了动静。
那文吏在马上拱手道:“贾大人,我知你名,还请莫要如此欺诲在下,这的确是段将军刚传的军令!”
此时,贾琏已经走到了隐隐对峙的两方中间,甩着袖子冷笑道:“笑话,即便是主帅段镇北,就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物不成?回程数百里,没了冬衣,直教数千劳役冻死,至朝廷法度何在?”
“正是如此了!”
贾琏身后,一干劳役尽数喧嚣起来。
此处不过是前线存粮之地,看守的士卒远不及劳役的数量多,一时间个个那出了武器,看向将领。
那看管后勤的将领摘下头盔,擦着冷汗,再转而去看那传令的文吏动作。
其实在他看来,这军令也确实太不近人情了,北地刚过了年关,天寒地冻的,剥了眼前人的衣裳,还不如就直接杀了,把脑袋当做是胡人领功勋。
一众劳役喧嚣不停,那文书咬牙打马先前,再度道:“段将军说了,那些衣裳既然是贾大人所有,拿了不算是强抢民间……”
贾琏听得目瞪口呆,指着自己的鼻子:“本官就不算是朝廷治下不成?段镇北从哪儿听说了这消息,来占这阴损的便宜!”
这话那文吏就不能答了。
贾琏瞪了这文吏一眼,转身高声道:“都住了!我这就去见新主帅,看到底是个甚么说法!”
一干喧嚷的劳役慢慢停下,静默站着。
那看守后勤的将领见状,也挥手叫士卒收了兵器,朝贾琏拱拱手。
时间不等人,从此处赶去边关还需要不短的时间,万万不能误了时辰。
贾琏在营中从速换了一马孤身出营,向中军大营赶去。根据他以往所见所闻,这段镇北并非是贪得无厌之人,这军令莫非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