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我忙得不可开交呢,秋语突然走过来,娘,我还没吃饭呢。
莫来:孩子,别打扰你娘,过来,叔叔这有吃的。
秋语却抱住我:我就要娘给我做吃的。
我无奈只能让他拿一盘炒青笋,两个馒头,让他回房间去吃。
他一定要我跟着回房间,让我喂,我以为他还不舒服,才这样撒娇。
反正吃顿饭也不用多久,就跟他回房间了。
娘,你坐,我给你倒杯水。
小语,你还是先吃饭吧,娘还得帮莫掌柜呢。
是你儿子重要还是帮外人重要?
他的说话声和着倒水声。
当然是你重要。可是……
娘,喝水。
是白水。
无色无味。
他看着我,一定要我喝的意思。
如果你没看见他买的剧毒,是不是会认为水有问题?
而我,根本没注意这些,一是着急,二是,信任,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再恨我,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自信。
你也许会说我单纯。
我承认。
但是我不想冤枉一个孩子。
喝完了,咱吃饭吧。
秋语看了看青笋,说:我想吃红烧蹄髈。
红烧蹄髈还在炖,先吃青笋吧。
手撕馒头一圈一圈,秋语让我一层一层喂他。
我一开始着急,然后一想,我不来,喜宴就不办了吗,就慢慢喂。
这顿饭他吃了有两刻左右。
三位姨娘生的弟弟小时候吃饭都得追着跑到宅子外头去,一顿饭能吃半个时辰。
吃饱了,娘,擦嘴。秋语递给我下巴。
你说,秋语这是咋地了?
我当然不能拒绝,然后又让他喝水。
盘子里还剩一点青笋。
娘,青笋是红烧蹄髈味的,你信吗?
我笑着说:这么想吃红烧蹄髈啊,娘看看做好了没,给你买来。
娘,这就是红烧蹄髈啊,你尝尝。
你看到的是阴险的秋语。
而我只看到一个和我撒娇的孩子。
那么,这青笋,有没有毒呢,刚才我并没离开房间,他没有机会,应该无毒。
他坚持说是红烧蹄髈,我也就吃了说是,他这才同意我去厨房。
但是,我一出去,你就看到,他打开瓶子,控了控,什么也没有,而我,我的衣袖,却粘满了毒药。
原来这毒不是吃的,而是,闻。
一番忙碌,喜宴终于结束。
伙计们来不及收拾,新的客人又来了,擦桌子的,搬椅子的,因为喜宴吗,都是能坐十个人的圆桌,一楼得改成小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