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甚好,但要将新皇俘到赵王府,这是个难题。”南宫定直言。
现在南宫社在太庙守孝,必须满一个月方能离开。
届时南宫半梦早已回城,恐怕挟天子以令卫国,这个计划便无法实施。
李飞白自然明白南宫定的意思,随即问道:“益阳郡主还有几日能到靖麟?”
“顶多四天。”
“也就是说,在这四天里,咱们必须让皇帝移驾赵王府?”李飞白说得倒是婉转。
“不错。”南宫定点头,继续道:“可先皇刚驾崩,根据祖制,这几天新皇必须守孝守灵,如何能顺理成章地让他到赵王府,就交给你去办了。”
“此事,的确有些难度。”李飞白牵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拍了下他的肩膀,南宫定笑道:“如果没有难度,我也不用找你了。”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李飞白敲着脑袋,来回踱步。
其实要让南宫社移驾赵王府,很简单,李飞白早有了想法。
他现在脑袋里所想,是要不要这么做?
如果帮南宫定做成此事,那以后他便更难对付。
如果不做,那便不符合自己的能力,南宫定说不定会起疑心。
两害相权取其轻!
思虑再三,李飞白决定帮南宫定做成此事。
他现在已经大权再手,多一个南宫社在赵王府,顶多更加名正言顺罢了。
何况这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而让自己继续顺利潜伏在青衣司,一切才有希望。
对,这才是最重要的。
下定决心,李飞白假装眼睛一亮,朝南宫定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好,就这样办。”南宫定拍手赞成。
夜里,寒风呼啸。
太庙里的白布迎风摆动,飘忽不定的蜡烛,加上停在正中间的棺椁,看上去有些可怖。
胆小的妃子皇子,躲在角落,互相拥抱。
南宫社贵为新帝,自然不能表现出怯弱。
他在纪无锦的陪伴下,依旧半跪在灵堂前,给南宫青烧着纸钱。
而南宫定,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咻”
突然,一支利箭穿透窗户,如流星般射向跪着的南宫社。
南宫定眼疾手快,大喝一声:“陛下当心。”
他身形闪动,就在箭尖触及南宫社眉心时,徒手抓住了那支箭。
“啊!”
太庙里,惊呼声起,人群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