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琤坐在榻旁,问她:“何事?”
玉鸾便将富贵与狗奴的事情与他大致说了一遍。
她想去梨村看看他们,再将事情告诉他们一遍。
许多事情叫他们蒙在鼓里,又造成了这样的误会,玉鸾哪里能安得下心。
她往日里不说,但她却是个最为在意家人的人。
“我知晓,我如今是陛下的淑妃,要远行是有些不合适的……”
她若是只是离开皇宫,在昱京走动也就罢了。
但眼下却是想要去梨村,显然是远了些。
郁琤却缓缓道:“孤批允你去就是了。”
她本就害怕受到束缚,往日里已经很是迁就宫规,他若再拿宫规约束着她,岂不是叫她心生不喜?
他口中豪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也是见不得她眉心不展,心口不顺,更不想叫她失望。
他见她眉心不展都觉心口不畅,哪里会不答应她。
“既然这只是一场误会,想来阿鸾回去与他们解释清楚,彼此便也不会再有隔阂了。”
玉鸾眼底掠过诧异,对他能答应这件事情却还是感到几分稀奇。
“想来我也不会去太久,很快便会回来的。”
郁琤揉着她的眉心“嗯”了一声,“孤到时候便陪你顺便看看沿途其他地方的风景。”
玉鸾更是愣住,“陛下也去?”
郁琤理所当然地点头。
不然让她一个人去,他也放心不下。
玉鸾爬坐起来,语气颇不赞成道:“那朝事怎么办?”
郁琤语气淡然,只不慌不忙道:“至多两三日罢了,到时候孤自然会有安排。”
眼下看起来,倒好似他更离不开她了一般。
郁琤从玉鸾那里回承天殿,神色也愈发意味不明。
楚鸾跪在偏殿中,却不知跪了多久,内侍忽然传她进殿说话。
她心下微喜,抓住这机会便赶忙忍着膝上的酸痛,进了内殿拜见郁琤。
她毫不犹豫便将阿琼与楚衡当夜的对话交代出来。
这些话愈是大逆不道,对于楚鸾而言,反倒愈是足以挑起天子心中的火气。
待说完这些,楚鸾才弱声道:“陛下眼下总该相信臣女的话了,臣女是亲耳听见长公主在楚府想要诱我阿父犯下大错,且淑妃与长公主她们互有勾结,她……她回陛下身边,其实也都是为了长公主。”
郁琤听罢,面上亦是不显半分端倪,“此事孤自会核实,只是你却万万不可与旁人泄露半分。”
楚鸾连忙交叠双手行了大礼,“臣女不敢,臣女定当守口如瓶。”
送走楚鸾之后,盲谷又得了确切消息进殿向郁琤回禀:“前些时日,确实有一封密函自长公主府中秘密送往北地……”
那里正是平襄王所在的方向,与楚鸾所说的话几乎不谋而合。
郁琤复又询问:“那富贵与狗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