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县令,有礼了。”李源拱手道。
“先告诉我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挟持公人,意图行凶,你知罪么?”纪鸿冷声道。
李源一跃下马,十几名衙役团练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李源又往纪县令面前走了几步,衙役团练们举着兵刃喝道:“退后退后。”
李源一笑,伸手入怀,掏出一片黑魆魆的铁牌道:“纪县令不是要知道我是谁么?我不上前给他这腰牌,他岂能知道我的身份。”
“丢过来便是,不许上前。”一名衙役叫道。
李源冷笑道:“胆小如鼠之辈。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怕我行凶不成?”
纪鸿闻听此言昂然上前来,衙役团练们忙道:“纪县令小心。”
纪鸿皱眉喝道:“怕什么?他能吃了我不成?”
李源笑道:“你这县令还像个样子。”
纪鸿哼了一声,伸手接过腰牌来仔细看那上面的字,瞅见官牌上头竟带着“常州”字样,忽然间他神色有异,抬头看着李源面露惊愕之色,口中结结巴巴道:“你、你是州里来的上官?”
李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尽管纪鸿从未见过李源,但瞧见面前之人气度不凡,又随身带着腰牌,也不敢多做疑虑,忙连声叫道:“该死该死,下官该死。居然不知上官大驾光临,这可失礼了。”
说着话,纪鸿便要俯身行礼。
李源忙制止道:“不必多礼,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