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之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即便被判定了,她依然淡定得很,回道:“名字是母亲取的,因为母亲爱竹,父亲爱洞箫,所以取名筠之。”
秦院正一听又激动了,不停地扯崔阁老的袖子:“老崔老崔你听见了不!思思喜欢画竹,我家那浑小子爱卖弄他的洞箫,都对得上全都对得上!”
秦筠之:“”
崔阁老也有点掩饰不住自己的欣喜,为了进一步确认,又问:“你可看过四十八灸、杂病论、食疗本草和四部医典这几部医书?”
秦筠之慢悠悠地点头:“看过,这些都是我家传的医书。”
她现在用的所有的中医方子,几乎都是从那几本书上学来的。
崔阁老觉得已经不用再继续问下去了,完全不拐弯抹角,直接站着表明身份:“你的母亲,是老朽唯一的女儿,乳名唤作思思,你的父亲,是秦院正家中幼子,行三,四十多年前,你父亲因你祖父不同意他与你母亲的婚事,一气之下带着你母亲私奔了,这一走,就再没了音信。”
秦筠之:“你们就这么确定?都不搞个什么滴血认亲验证一下吗?”
虽然滴血认亲丝毫没有科学依据,但古人不都爱这么干吗?
崔阁老听完就笑了,说:“你倒是与童童一样,说话甚是有趣。”
秦筠之:“”
你们更有趣。
秦院正见崔阁老说完了,拿着特意准备的画像展开,说:“孩子,你过来仔细瞧瞧,这就是你父亲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你看看回忆回忆,是不是和你记忆中的一样?”
秦筠之虽然拥有原身的记忆,但着实不多,而且都是一些片段还模模糊糊的,原身的父亲母亲,她能记得的也都是中年的样子了。
加上古代这绘画技术
秦筠之看了好一会儿,完全没看出来哪里像,诚实地摇头。
秦院正急了,以为秦筠之是不想认他们,催促她:“你再看会儿看会儿!肯定是一样的!”
秦筠之没办法了,只能说:“你觉得一样就一样吧。”
崔阁老见她如此态度,知道不能心急,说:“老朽知道,你家中原本有祖父祖母且家世清白,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人说他才是你祖父,你很难接受,但是种种证据表明,你确实是我们崔家和秦家的后人,你若一时不能接受,那我们就给你时间慢慢接受,而且以我和秦院正在朝中的地位,完全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地与你说话,更没有必要求着你跟你攀上关系,你可以多花点时间好好想一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