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意识到,当着五驸马的面说这些似乎有些不妥,毕竟这几年蔡鑫虽然把他当笼中鸟一样关着,却并未做伤害他的事,而且两人还做了好几年的父子。
秦筠之沉吟了几瞬,问容老太:“娘,咱家的事您是不是还没跟六弟说?”
容老太点头,也是无奈:“在京都的时候就见过那么一回,净打听他的事了,不是没顾得上么。”
秦筠之对蔡鑫的恶行可谓了如指掌,容老太和容老四都曾经与她说过许多,她将五驸马单独叫到了偏厅,两人一直聊到快子时。
再回来的时候,五驸马的神情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而且一看见容老太,就跪下结结实实地给她磕了三个头,嘴唇几度翕动,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娘,儿回来了!”
虽然他还没想起以前的事,但直觉一直在告诉他,这些就是他的亲人,而且他既然选择了一起走,就没有理由不认自己的亲人。
容老太在听到那声娘的时候,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
睡睡在一旁,跟着瘪起了小嘴。
秦筠之为了给她们母子二人一些空间,就抱着睡睡和荀夫子他们一道出来了。
荀夫子没走远,就在院子外面的门口站着,笑着望着里面,说:“真好,她盼这一天盼了那么多年。”
钟婳其实些羡慕,因为她从未体会过这样的亲情,看着天上羡慕地附和了一句:“是啊。”
她也好想娘,可是娘走了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了娘长什么样子了。
秦筠之很敏锐,从简短的两个字里,感受到了浓浓的落寞和思念,但她没有安慰钟婳,只说:“如果能找到五弟,那今年过年,就真的能一家团圆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年就更热闹了。”
荀夫子是见过容老五的卖身文书的,而且已经托关系去打听了,就说:“等这边的事了了,我们就直接去邯郡,仔细点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秦筠之也是这么打算的。
等睡睡睡着了,秦筠之就带着她先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