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她帮我!”宁适将汽水塞回到幼歆手里,快步奔离。
幼歆双手拿着开瓶的饮料,跑不起来,也就没追去。
傅闻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晾着一张看戏脸,“呵,都上赶着领罚么?”
边上的小跟班不由提醒道:“傅少,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在校长跟前抹黑你怎么办?”
傅闻这才醒过神,骂了句脏话,跳下床夺门而出。
校务处内,白先生听完云知的解释后,微微点了一下头,“知道了。”
“知道?”云知呆了一下,“那可以不处罚宁适么?”
“即便见义勇为,违反校纪也是事实。”
“明明是傅闻对我动手在先的……”
“身为同学,他可以批评和阻止,而不是挑衅和斗殴。”白先生说,“学校自然会公正处理,你先出去吧。”
沈一拂由始至终都审阅教案,连头都没抬一次。
云知心里对宁适过意不去,仍想争取一二:“傅闻起初抢了我们班的一个女同学的扇子,我都出言批评和阻止了,结果他反而要来打我,大家顾忌他的家世就只是围观,就宁适一人出手相助,最后还刻意去罚宁适,今后还有谁敢见义勇为?”
白石先生没想到这新生开学第一天就敢在办公室叫板,颇为严肃道:“同学,注意你的措辞,并非是学校刻意处罚谁,而是宁适违反校纪在先。”
云知一时无可辩驳。
白先生挥挥手。
沈一拂忽然问:“傅闻抢扇时,你真的是出言批评阻止而已?”
云知一时愣住,白石也看向他。
他问:“我听说,你是告诉他扇子是你的,又骗说那扇子是宫廷御扇?”
“要不这么说,他怎么会知难而退?”
他问:“他知难而退了么?”
云知答不上来。
“不仅没有,他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于是将气转嫁到了你身上。”沈一拂手中的笔转了一圈,“你有否想过,等他打听出真假,一样会找你麻烦,难道今后你身边能随时跳出来一个见义勇为的人?”
她噎了一下,“我、我在说宁适的事……”
沈一拂轻轻打断她,“傅闻今天打了你了?”
“……没来得及。”
“等会儿他来了,完全可以推卸说追你只是闹着玩,却莫名挨了一拳。”沈一拂道:“而校务处,若因宁适见义勇为而免去责罚,傅闻也无需为斗殴负责……今后大家只会认为,学校是因为他们的家世而不敢处罚他们,一旦开了先河,如傅闻这样的人会变本加厉,而其他人更为退避三舍,长此以往,校规校纪就只能形同虚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