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眠忆起无悯那冷漠的眼神,暗想确如大帝所言,便回话,“大帝放心,清眠与无悯并无深交。”
“那家伙毕竟活了几千年,城府定比你要深得多,你和他聊聊天就行,可别喝酒,无悯爱好人间酒,你没喝惯,肯定会醉,本尊是担心......”
酆都帝越说越远,清眠无奈地笑道:“我自然知晓,大帝别还当我是刚化形的孩子了。”
“你在本尊眼里不就是个孩子吗?好了,你若要去便去吧,不过最迟戌时就要回来明白吗?”
“明白......”
清眠目送酆都大帝离开,无奈地叹息。
关爱小辈或许是身为长辈的本能。
冬崖山上,无悯将刚收到的信件烧毁,驻足在石桌前,看着桌上并不丰盛的菜肴,微微皱眉,“也不知是否合胃口?”
无悯转而反应过来,惊诧自己如此关注清眠,原本的感兴趣似乎悄悄发生了变化,某种他不曾体会过的情愫开始萌芽。
“不妙啊......”
“何事不妙?”
无悯抬眸,看见了一袭青衫的清眠,原本束起的长发用质朴的木簪盘起,缕缕碎发散下,平添了几分温柔,和那日呵斥海城土地公时的严肃全然不同,但无悯还是觉得浅色并不适合清眠,反而是艳色更能衬出他的出尘气质。
身着明红锦袍时的形象在无悯的脑海中浮现,面若桃红,肤如白玉,眸若星河,唇似抹朱,艳丽的红袍披身,朱唇微启......
“无悯兄?”
清眠见无悯似乎神游天外,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忍不住出声提醒。
“失礼了,只因清眠大人好生俊俏,迷乱了无悯的心绪。”
“......”
清眠第一次听见着这么直白的夸赞,颇有些不自在,避开无悯的眼神,双颊发烫地在无悯对面落座。
“无悯兄真会说笑。”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普天之下美人无数,可真让在下心动的,仅大人一位。”
无悯为清眠斟酒,知道再说下去会惹恼他,转移了话题,“听闻明日是大人的生辰,也没有备好礼物,只能先以酒菜庆贺,还请大人见谅。”
“无妨,并不是特殊的日子,毋需准备礼物,这桌酒菜很合在下的口味,有劳无悯兄费心了。”
清眠小酌一口,发现此酒与上次竹林所喝的不太一样,少了几分烈性,多了几分绵柔,回味更加悠长醇正,不易上头。
“这酒?”
无悯举杯示意,干了杯中的酒,“大人不习惯人间的烈酒,多喝易醉,所以特地换了更温和的果酒。”
清眠淡笑,“无悯兄心思细腻,多谢。”
“既然我与大人也算朋友之交,大人便直接称呼我的姓名即可,在下也斗胆称呼大人的名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