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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春见她不言,替她抱屈,半晌又问她。

“姑姑本是官家女,落到这般,可怨恨?”

程玉酌笑笑,“不怨是不可能,但怨了又有何用?好好活下去才是要紧的。”

她似是不想多言,叫了刑春和桐桐一起喝茶歇一歇。

赵凛在窗下看书,听着窗外传来的声音,书页被风吹翻了几页,也没在意。

“成彭。”

成彭立刻走了过来。

赵凛看着箬竹缝隙里影影绰绰的程玉酌三人,问他。

“程玉酌父亲被贬所为何事?”

“回爷,十三年前,程司珍之父任扬州仪真县知县,因治下一人写反诗而被牵连,贬官西南,病逝路上。”

写反诗的人并不是程玉酌的父亲,他只不过是因父母官的身份被牵连。

赵凛什么都没说,合起书,站了起来。

箬竹那边,程玉酌搬出了她的红泥小火炉,招呼着刑春和桐桐一起吃茶。

“是黑虎泉的水,咱们尝尝鲜。”

她果然如她所言,没有带着怨气活着。

赵凛却想到了他找了五年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