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离了他,瞬间跪了下去。
“奴婢… …不敢!”
赵凛头晕目眩,只觉得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心。
这种感觉再没有过,他呼吸困难。
他薄唇紧抿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半晌。
“你可真行… …真行!”
他言罢,只怕自己把火气发到她身上来,最后狠狠瞪了她一息,一甩手,大步跨出门去。
程玉酌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垂首恭送太子离去。
整个院子静得连鸟叫声都消失了。
风也停了下来。
只有过分明晃的日头将院中一切照的白亮,没有一丝阴影。
脚步声远去了。
程玉酌在白亮的日头下晃了眼,眼睛发酸,心下却终于松了下来。
她看向一地的狼藉。
发了脾气,出了气,这样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