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不放也没什么,左不过如任太医所言,我这身子也快熬不住了吧。”
这话就像匕首刺到了赵凛眼睛。
他一惊,腾地松开了手。
他惊诧地看着程玉酌,想到刚见她的时候,她便清瘦,如今看来更瘦了几分,她眼下黑着,这些日子多半都是这样。
赵凛想到任太医昨天的话,心里一阵一阵泛着凉。
他不敢再狠狠抓着她,他目光变得小心翼翼。
他放柔了声音,“阿娴,对不起,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
程玉酌仿佛铁了心一样,不论他怎样说话都一副冷漠模样。
“我同太子爷一处,没有不累的时候。”
赵凛又中一刀,伤在心口。
他勉力撑着,继续柔声问她,“对不起阿娴,这是我的错。你不用跟我进宫,等程获他们到了,你就同你弟弟妹妹在外住一段时日,好不好?!”
程玉酌毫不犹豫地摇了头。
“早晚都要进宫的,我花了十二年从宫里出来,真的再也不想进去了。”
她目光落在赵凛脸上,定定看了一息。
“太子爷放我走吧,不然,我只能等着熬死自己了。”
“死”这一字仿佛刺到了赵凛脖颈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