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所认为的干净,并非是如同一张白纸,不曾见过任何阴暗不公,血腥肮脏。
而是她即便身处黑暗之中,却依旧心存温柔善意,向着光亮处坚定地前行。
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身上是有光的。
察觉到他的视线,许明意微微回转过头,不由问道:“怎么了?”
吴恙正欲说些什么时,忽听得一旁的天目叫了一声。
大鸟是坐在他身边的椅子里的,此时不知是怎么了,歪倒在椅中,抬起一只翅膀,露出了圆鼓鼓的肚子来,边发出像是催促的叫声。
吴恙看得不解:“怎么了?”
总不能是在同他炫耀肚子足够鼓?
许明意看过去,笑着道:“应是让你给它挠痒的意思。”
“……?”吴恙皱了一下眉。
这鸟岂止是想当人,简直还想当人上人。
见他没动作,天目跳下椅子,走向了对面的女主人,嘴里还发出咕咕叨叨的声音,同那不满的背影相结合之下,像是在表述着“连挠痒都不会的主人还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这一心情。
看着弯下身替大鸟挠痒的女孩子,吴恙的心情很复杂的。
果然,孩子太嚣张,都是长辈给惯的。
看这一幕多少有些不顺眼的少年自顾说起正事:“昨日我得知了一些关于湘王身死之事的内情。”
许明意闻言抬起头来,“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