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正是。”
吴景盈也跪身下来:“女儿不孝,想厚颜求得父亲成全。”
求他成全——
上一次,阿盈求他成全的,是进宫之事。
这两番相求,可谓截然相反。
但若说哪一次让他更欣慰……
是这一次。
但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不得不问。
“阿盈如今尚是当今皇后,我吴家要如何答应这门亲事?”
这话镇国公听得很不顺耳:“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将闺女送回去不成!”
“送不送回,只要皇帝还是皇帝,阿盈这皇后之位便无可更改——”
“这还不简单?等皇帝一死,哪儿还有什么皇后!”
定南王冷笑一声:“你知他何时死?”
“……”吴景盈默默看了自家父亲一眼。
总觉得父亲一旦和国公说起话来……整个人的言行气质都变得‘平易近人’了呢。
“我还真就知道。”镇国公眼中含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得色:“哦,倒忘了同你讲了,我家昭昭,早前便借国师之手在皇帝所服丹药中做了手脚,这皇帝八成还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定南王听得微微一惊。
“竟有此事?”
镇国公端起茶盏吃了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
定南王无声冷笑。
搁这儿跟他显摆呢?
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往后还不是他外孙媳妇?
“父亲,的确是有此事。”吴景盈道:“那丹药,昭昭此前便是借我之手交给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