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黎姝拨弄花瓣的手一顿,半晌道:“继续,还有什么消息?”
银冬试探地看了一眼黎姝,低头道:“祝姑娘的父亲是京都的威宁侯,祝姑娘是侯爷之女。傅……太子殿下来铜州是为了剿匪一事。威宁侯是为了知州大人贪污一事。听说昨夜知州大人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堂堂知州竟在牢中畏罪自杀?
黎姝轻轻摇头,又往白梅枝上洒了几滴水。银冬看着自家姑娘许久,见她面色如常,忍不住问道:“姑娘不惊讶吗?奴婢听到时都吓坏了。傅公子竟然是太子殿下,若我们近日有一点唐突之处,岂不是……”
“他不会。”黎姝淡淡地截断银冬的话。
银冬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也不大对,这样岂不是在说太子殿下小气?她赶忙捂住嘴巴再不敢乱说。
“姑娘,姑娘,傅……太子殿下来了。”又一个丫鬟跑进来通禀。
她们习惯喊傅公子,这一时半会总会口误。
“母亲那边呢,可知道这件事了?”“夫人已经去见过太子殿下了。”
“嗯。”以傅谌的话术,想必她不用费心去安抚母亲了。
院外,傅谌站在一棵槐树下。
春日初临,那棵老槐树已经抽出许多新嫩的枝条,生意盎然。黎姝缓步走到傅谌面前,低身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她礼行一半,手腕被人扶住。
“昨夜你喊我什么?”“……傅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