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不好办事?”银甲将军的神色冷了下来:“放任刁民于京城作乱,便是办事?”
禁卫军官硬着头皮道:“下官并非此意,只是这毕竟是侯府家事。”
银甲将军冷道:“那么,在大烨领土上作乱的,不就是我大烨家事了?”
禁卫军官以军礼单膝跪下道:“下官不敢。”
见禁卫军官跪下,还大着胆子看戏的人们也都倒抽了口气。
任谁都知道天子脚下的京师禁卫各个桀敖不驯,能让那禁卫军官跪下的可会是什么大人物?
这时,便有人说道:“这是银甲军!”
听到了这声音,便是此起彼落的惊叹声,也还有人大着胆子说平日侯府家丁欺人太甚、今日此事真是大快人心云云。
那银甲将军也不理会,便直接对那名禁卫军官道:“剩下的便交给你,如此举手之劳、也就无需道谢了。”
呃,举手之劳?
那禁卫军官只觉得自己的口中嚼着黄连,满口苦处却无法说出,于是也只能起身好好收拾残局。
当今大烨辖内甚是太平,向来只蜷于京师防守的禁卫们压根儿没看过多少死人。
眼前的血流成河对他们而言可是着实陌生,有不少人早就白着张脸、忍着呕吐之意死撑在那,眼看着银甲军要走,却又得在百姓面前死活顶着张面子、好不辛苦!
不久,在银甲将军领着三名校尉离去后,京城府尹这才在衙役们的簇拥下匆匆赶到。府尹正要向银甲将军行礼时,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早就熏得他晕头转向,紧接着便是吃了满嘴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