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芷榕想起靖王曾与她说杨栋从前是个胆小怕事的文官,或许便因为当晚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而没敢将这巡守稍有异状的事情给写上去?
但若真是如此、便是玩忽职守,加上当晚的确有大事,若是诚实上报也就罢了,但上头彻查多年,杨栋依然守口如瓶,这罪名可就着实不轻了。
冯芷榕不主动说出来、便是因为此事兹事体大,加上若真是如此、也只需要寻个由头把杨栋的实权给摘了便好,毕竟后来他建功的事迹一笔一笔可是确实的,或许能算将功补过。而当年的事件若真是由此造成,这“心病”的核心也就算是暂且解除了、不算太大的坏事。
然则冯芷榕如此想着,在场的其他三个男人可不这么想。尤其齐王便是完整地推测出方才冯芷榕脑中所推敲的一切道:“杨栋肯定是玩忽职守,独漏那夜巡防的变动,这才让我们查了数年都找不出缘由。”
靖王也点了点头,但却没说什么。而皇帝倒是一拍桌,道:“就算后来他如此勤勉、将功补过也没用!可不知道我们几个这几年白了头发、费尽心思,竟是在做白工!”
冯芷榕被这冷不防的拍桌声给吓到,这也让靖王露出了些许不满:“父皇若要如此激动,我便把芷榕先带走、免得你吓着人。”
皇帝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道:“休想!”
靖王没说什么,只是站到了冯芷榕身旁,算是替她壮一壮胆子。
“老子养你二十一年白养了!”皇帝嘟囔了一会儿,又道:“丫头,别靠朕那破儿子太近,他手下可杀了不少人、还包括好些个小姑娘!”
冯芷榕嘴角抽了抽,又抬头看向靖王,而靖王也无奈地解释道:“都是你不待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