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竹吐了吐舌头,道:“就因为知道小姐对奴婢们关心,这才能大着胆子与小姐说话。”
“我还以为你们该为了我的态度感恩戴德呢!”冯芷榕也学会开起了玩笑,两人又是笑闹了一会儿,冯芷榕才道:“顺妃的宫婢说薛咸妼已经醒了,可是真的?”
鱼竹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但安秀宫内的宫人们倒是没多忙活、想来也没出什么大事。”
冯芷榕松了口气,道:“薛咸妼毕竟也是因为我才一道被推下去的,虽然那是王如衣出的手、把我带到那儿的她也有责任,但总是放不下。”
鱼竹听着感叹:“就不知道小姐的心是软是硬。”
“只要人心,最终都是软的……就是看对谁软、对谁硬了。”冯芷榕牵了牵嘴角,道:“也好在若没什么问题、明日便可以离宫,却也不晓得皇后娘娘肯不肯放我出去。”
鱼竹听了有些讶异:“皇后娘娘怎么会不肯?”
“毕竟出了事情、总还是要有交代的。”冯芷榕解释道:“这顺妃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打听我这儿有没有什么猫溺、恐怕审问的速度也就慢了。”
鱼竹道:“倒是不至于,就听说这消息传得快、王如衣的父亲听说自己女儿犯的事便赶忙进宫,连乌纱帽也给摘下来摆在广齐殿门口、正跪着等皇上呢。”广齐殿是每日早朝的地方,王如衣的父亲跪在那儿,恐怕就求皇帝也念在他为国付出的状况下顶多迁了他的官──甚至只是罢官也好,就是保住自己和女儿的脑袋。
冯芷榕一皱眉,道:“王如衣的父亲我可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他女儿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自己承担。”
鱼竹点了点头,又道:“这事情闹得如此大,就算皇后娘娘碍着两位宫妃的面子一时之间没有发作、事后可也要讨回来的。”
听着鱼竹提起皇后,冯芷榕抽了抽嘴角,这位母亲对于自己儿子的爱护可是她见识过的,便也道:“娘娘很是爱护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