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机会打压林灵素，他们自然毫不手软。

见状，林灵素的脸色立时难看了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向来与世无争的张虚白会因为江辰一句‘功德在民’而站出来跟他唱对台戏，忍不住眯起眼睛道：

“张道友，江少监所说大多有悖于现有的道家典籍记载，你难道听不出来吗？不知你这好字从何说起？”

听了他的质问，宋徽宗与众人都齐齐看向了张虚白。

这个张虚白不仅医术高超，所率门人弟子多以治病救人为己任；而且‘道法’高深，从不干政涉权，也不像林灵素那般天天四处搞法事招信徒。

所以大家都对他极为敬服，信他多过信林灵素，此时都很想听听他的高见。

其中郓王赵楷和其母王贵妃更是露出了期待的眼神，希望张虚白能证明洪荒本纪的真实性。

面对众人的各色目光，张虚白不慌不忙的捋了捋花白的美须髯，对林灵素不答反问道：

“现有道家典籍中关于上古之事的记载多有自相矛盾之处，只你神霄派中关于黄帝与蚩尤的关系便有不下于五种的不同说法。敢问林道友这是为何？”

唔……

林灵素直接尬住了。

张虚白则继续说道：“江少监所说之洪荒本纪，不仅自成体系，一切都合情合理；还不偏不倚，生动详实，远比各派典籍中那美化自家，丑化他人的模糊记载严谨可信。

如果不是上古保存下来的道门秘典，难道江少监小小年纪还能编造出来不成？”

这……

林灵素的老脸瞬间一红。

他清楚张虚白是在嘲讽他为了一己之私肆意编造道门典籍，但却无言以对。

因为他此时也不敢确定那洪荒本纪到底是真是假了，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洪荒本纪完胜了所有记载上古秘闻的道家典籍。

见林灵素如此反应，蔡京耷拉着老脸，满心郁闷，很是想不通张虚白这种世外高人为何也会站出来帮江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