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略带愤恨地抱怨起来:“那些京井百姓,懂个什么?竟瞎嚷嚷着,说什么齐王使用烈酒助燃,还遗漏了一个酒坛子,在纵火现场……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嘛!”
看到她如此义愤,又提起那个酒坛,李佑这才清楚,沧阳县主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切了。
李佑给沧阳县主摆了个臭脸,没好气地骂了过去:“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往外甩那酒坛,我何苦被人捉住痛脚?”
这话一出,沧阳县主凭空弱了三分士气,支支吾吾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似是想争辩,可嘟囔了两句,便也缩了脖子,噘嘴不再抱怨。
那酒坛是她丢出去的,李佑被人指责是凶手,也有她沧阳县主一份功劳。
所以她才对此事颇为上心,跑来充当狗头军师,要给李佑出出主意。
安静了片刻,沧阳县主又轻叹口气,弱弱道:“说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
“要不……我去给你做证,证明事发之时,你在马车上,没功夫犯案?”
她倒是好心,可李佑却摇了摇头:“你不过能证明我李佑不是放火之人,但又如何能证明我的清白?”
“额?为何不能证明清白?”沧阳县主翻着大眼睛,嘴巴“哦”成圆圈,一脸的不解。
李佑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堂堂皇子,放个火,难道还要自己动手吗?随意安排些许下人,扛了烈酒过去烧了刘府便是!”
“原来如此……”
经李佑一解释,沧阳县主才清醒过来。
可再一细思,她又琢磨不透这案件的真相了。
原本以沧阳县主看来,李佑完完全全是被冤枉的,其推断理由,正是李佑没有作案时机。
可李佑这么一解释,连沧阳县主都无法判断其清白了。
沧阳县主侧了眉头:“那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啊?”
看她一脸真诚,略带担忧怀疑的神情,李佑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将这聒噪的娘儿们踢回她的郡王府去。
他没好气道:“我若真要动手,还故意挑自己的马车经过刘府之时动手?我还傻乎乎跑到案发现场救火?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这般解释,总算是让沧阳县主醒悟过来。
“咦?倒是不假哩!”
沧阳县主立马收了怀疑表情,喜笑颜开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虽然脾气臭了点,但人还是不坏的嘛!不愧是我沧阳的臭弟弟,哈哈!”
她拍着李佑的肩膀,大有赞许提点的长辈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