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飖歌能做平顺的时间也不是很多,这一次还是以皇上累了要休息,她才趁中午时候带着陈鹿行出来玩的。
“你说什么?”陆飖歌在装鱼饵,没听清陈鹿行说的是什么。
“我说。”
陈鹿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我和你偷偷说,就是父王……”
/他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也不知道说了平顺信不信。
陆飖歌放下正在装的鱼饵,双眼直视陈鹿行,一副侧耳倾听的神态。
见平顺认真在听,陈鹿行终于将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就是我发现父王上朝的时候身子很好,可是到了他下朝以后,他好像就……就病得很厉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只能含糊地问道,“平顺,你说父王为什么上朝的时候就身子很好呢?”
陆飖歌心中一沉,却也知道被陈鹿行看出端倪是迟早的事情。
和他们整日在一起的,除了成方圆就是陈鹿行。
就算是陈鹿行再小,也能看出上朝的皇上和在寝室里躺着昏昏沉沉的皇上是不同的。
之前,皇上身子骨还算不错。
陆飖歌上朝回来,皇上在太极殿还能帮着改改奏章,陪着陈鹿行练练字。有时候他还能带着陈鹿行去椒房殿,一家四口一起团聚团聚。
过了新年后,不知道是因为陈鹿行那次出走,吐了口血。还是因为时日不多了,陆鹤北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昏睡。
昨天,陆鹤北还和陆飖歌说,他梦见快回家了。
他说,可能下一次做梦,他就能见到爹娘和大哥了。
陆飖歌有些不敢相信,二哥真的去了她会怎么样。虽然早就知道二哥的时间不多,可真的要到了这一刻,她又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今日带着陈鹿行来荷花池钓鱼,说是钓鱼,何尝不是她想找个方式分散一下自己的心情。
“平顺。平顺?”
陈鹿行见平顺低头没说话,又提高了声音叫了他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