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仁恭抢先跳出来拍皇帝的龙屁,众大臣也不甘落后,纷纷出班歌功颂德,其中以左卫大将军张瑾拍的最响,说的话最肉麻!
宇文述是左翊卫大将军,与张瑾品阶相同,关系却差,两人不合已久,见张瑾说话,宇文述就没言语,在朝臣队列中没出来。
可杨广却没忘记他,道:“阅兵大典上要行进比武,这是为朝廷选拔青年才俊的重要途径,不可等闲视之,各个卫府的大将军们要早点把参加比武的将校名单呈给朕!对了,要说起年轻人,宇文爱卿,你的长孙牧州会不会来参加比武啊?朕早听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就是还未曾见过。”
宇文述听皇帝点名,顿时一愣,怎么连皇帝也知道牧州的名字了,还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了出来。
昨晚,杨广去了萧皇后那里,听妻子和女儿谈起了此事,当时太子杨昭也在场。
那萧皇后原本是后梁孝明帝萧岿的女儿,二月份生人。古代江南风俗,认为二月份出生的子女,命运多舛,萧岿以为不详,就把她送给远房亲族萧岌抚养,萧岌夫妇早逝,又转送母舅张轲抚养,张轲的家里一贫如洗,又逢亡国之难,所以萧皇后虽是出生于帝王之家的公主,自小却经历了不少苦难。萧皇后吃过苦,在说起韩氏的时候难免就会有所偏袒。
而杨广听了宇文牧州的事后,也对他产生了同命相连的感觉,他当初做王子的时候,也是不受父母的重视,要削尖了脑袋去讨好爹娘!现如今又有一个青年象他当年那样,被长辈轻视,被兄弟排挤,感同身受,所以杨广难免对宇文牧州有了一丝好奇,处理完公事之后,便随口问问宇文述。
皇帝乃是天子,就算他随口一问,别人也不敢随口一答。
宇文述在朝班内迅速组织好语言,出班道:“回陛下的话,臣孙牧州尚未有官身,而且牧州自幼体弱多病,所以比武之事,怕是不能参加!”虽然是自己的孙子,可也多年没有见面,在没确定牧州当真是个人物之前,宇文述是不敢在皇帝面前胡乱吹嘘的。
“体弱多病?这怎么可能,朕听南阳说他一个人在朱雀街打倒了数百名流窜进京的盗匪,就算有些夸张,可估计打倒几十个却还是能的,这怎能称得上是体弱多病!”
杨广见宇文述脸上的表情不自然,忽又想起当年的事,那时自己拼命讨好母后,母后也常向父皇建议给自己多些权力,可父皇每次听到后,脸上的表情也是不自然,吱吱唔唔的不答应!
杨广一想起当年的事心里就有气,他道:“不管牧州是否讨你喜欢,可既然有些本领,你就应该举荐给朕,为国家效力才对!”
朝中大臣们都惊讶地看向宇文述,他那个孙子怎地如此了得,竟能让皇上替他出头!
杨广顿了顿,见下面的宇文述满头大汗,自感语气有些过重,随即温言道:“因功受荫乃是朝廷的制度,牧州既是你的长孙,不如就让他进内府军,进勋卫吧,这样就可以参加比武了!”
说完,杨广站起身,笑道:“一个人打败几十个,这份英勇朕还真想好好看看,如当真如此,怕是成都也没有他强,也就只有李元霸能和他较量较量了!”呵呵一笑,甩袖散朝。
群臣高呼:“恭送万岁!”也自散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