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勒道:“是我家的地址!咱们比武之后,皇帝可能会惩罚我,所以我不一定能活着回家了,你按着这个地址寻到我家,牵了马赶紧离京吧!这种皇帝没有必要再为他卖命!”
李元霸一惊,忙问道:“为什么皇帝会惩罚你?”
李勒苦笑道:“你我同是被猜忌之人,皇帝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我岂能上他的当!所以我已决定,待会交手时我会故意输给你,如果一旦被皇帝看出来,定会说我是懦夫,岂有不惩罚之理!”
李元霸愣了半晌,忽道:“即然如此,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此事,等会上场我主动弃权好了!”
李勒心想:“这可不行,我可不想当先锋官去送死,杨广肯定把我往最危险的地方派!”他低下头,使劲挤了挤眼睛,挤不出眼泪,但把眼睛挤红也成啊!
他抬起头,拉住李元霸的手:“你如这般做,岂不正给了皇帝治你罪的口实?你比我年轻,又还没有成亲,你得活下去,还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承担一切吧!”心中却想:“我也没成亲哪!”
一番话说得声情俱茂,李元霸对他印象大为改观,没想到这人竟有这等心肠,肯为了朋友赴难,看来以前是我错怪他了!
李元霸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才不希罕要那昏君的奖赏!牧州大哥……不,是李勒大哥,我昨晚原本对你的话有所怀疑,可向别人打听过之后,才明白原来你竟和我李氏一样,也是苦命之人!你今天能为我主动着想,我实在感激,咱们以前的种种,一笔勾销!不用拜把子那种虚套,以后我李元霸当你是大哥!”
见李元霸大度,李勒也是感动,他道:“大哥有一件事求你,如果我遭到昏君的惩罚,求老弟你照顾我的老母亲,拜托了!”
李元霸急道:“大哥万万不要说这种话!不管遇到什么祸事,咱们都要一同承担,岂有让你一个人受难之理!”
锣声一响,两人要登场了!
李勒道:“做戏要做全,一会儿语言中要有得罪之处,老弟莫怪!”说罢,当先登台!
李元霸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心想:“同为被昏君迫害之人,可他却愿为我挡灾,这种朋友上哪里找去?他能做到的,我李元霸也能做到!”
李勒一上擂台,四下里的军民齐声鼓掌助威,大声叫着宇文牧州四字!
内府三卫的军官则更是叫得起劲儿,殿卫本和勋卫不合,可同为内府军,对上了外郡来的将军,那就立刻一致对外,抱成了一团!殿卫兵将还特地搬来了数十面牛皮大鼓,咚咚地敲个不停!
李勒上场之后,不再向上一场那样闷不做声,而是大大地玩起噱头来,拼了命地为自己造势!只有这样,等一会儿他败了,才不会让杨广说成是故意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