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初喜得师令,扭身朝曹均肩膀猛一拍,“老曹,明就开始,先看半月!”
半月啊,回来时候朝兰陵庄子上看看,还没回来。母子俩不知道在哪痛快呢,怪想的,朝门房里塞了点见面礼转身打算回去,没想反倒被叫住了。
门房很八卦,给我透露了关于兰陵公主的消息,具体上他说不清楚,光是很得意地告诉我公主当娘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我过些日子再来要钱。
“啊!”混乱中,门房咋知道当娘了?这……灭口?
“您还别不信。”门房提了我送的小礼品左看右看,掂量几下很荣幸的样子道:“消息都传开了,公主在淮南收了个义子,听说是淮南犯官之后。”
“犯官?”长出一口气,看门房顺眼了许多,亲切地掏了几锭银稞子塞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了对面,好奇问道:“这可得分说分说,快,快。”
门房很满意,客串了次说书先生,阴阳顿挫地将事件添油加醋地叙述一遍,离奇,好口才。话说淮南北说颍州地区有一官员,姓王,名岑,字晨东,自幼家贫,父母均死于战乱。看遍民间疾苦,从小立志报国,学得一身好学问,树得好官风,所任之职无获得好口碑,一生刚正,廉洁奉公,实数官员之楷模。可因为朝廷役法苛重,治下百姓弃田逃荒者无数,多次上书朝廷淮南赋税未果,又值公主南巡,地方上为了粉饰太平,出动地方武装强拘逃徭役民众数千扣以乱民之罪,押解辽东充劳役。不想激起民愤,一时间颍州大乱,王岑作为颍州司马有口难辩。
可巧公主巡视岭南转回,得此消息取道颍州时正值宰相李义府于淮南公干,临时受命朝廷亲查此事。朝廷徭役赋税过重属实,但地方处置不当激起民变也罪无可恕,王岑身为地方要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待罪上京候审,着大理司查办。未实想这王岑一生奉公廉洁,临了却晚节不保,气急攻心于来京上路前一天撒手人寰。家中仅有一妻,两人恩爱半年,年头上才得一子,夫君遇难后孤儿寡母难以持家,哭拜夫君灵前托子于公主殿下,随后三日不吃不喝,以身殉夫,成全人间佳话。
佳话?听得我苦笑,这都成佳话那我和兰陵的事就算公开也无妨了。还真是圆满啊,这一下咱甘蔗就师出有名了,还有李义府这见证,想朝我身上攀扯都难。就是可怜这王岑兄弟夫妻,遇见这个窝囊事,这兰陵也是,这么个手段让自己儿子合法化,回来得给这母子好好教育教育,太不人道。
不知道什么滋味,怪兰陵?怪甘蔗?怪我?努力把这事情从脑海里驱赶出去,说不定还不过是个幌子,这王岑现在得了内府大把银钱正高兴得合不拢嘴呢,一定是这样!这样想就对了。
旺财叫得惨,一进后宅就看见九斤扯了旺财尾巴拔河,不人道!不过我稍微放心点,至少这匪气像我小时候,就是苦了旺财了。掏了个山楂丸表扬,趁九斤嘬得高兴,赶紧给旺财解救出去,瞪了旁幸灾乐祸的二女一眼,“下次只准揪针鼻!”
二女抿嘴一笑,给九斤抱给奶妈就把我朝澡堂拉,看样子今老四不在。“夫人呢?”
“幼学上去了。”二妇贼兮兮一笑,“妾身伏侍夫君沐浴……”
“幼学?”这时候朝幼学跑什么劲,“老四也去了?”
二女点点头,飞快地脱我衣服,“云家的小子在幼学听了一年多的课,今张家表兄过来找您时候和夫人说了些什么,这就匆忙地赶过去了。”
“乱七八糟的,云家小子多大了,人家自家的先生都学不过来,还跑了幼学听讲,什么世道。”
“不清楚,过会您问夫人。”说着身子就贴了过来,腻声道:“妾身帮您按按,这些天夫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