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再三劝解,也谈了些风花雪月之事,陈就看到刘铄面上,又被引动了胸中浮浪之意,两个人谈了些斗鸡走狗,格五弹棋之事,陈乐等人也来凑趣。陈就兴致盎然,胸中的闷气不翼而飞。
看看到了四更天,突然城外火光有起,这一次比众不同,四面城门一阵阵喊杀声此起彼伏,无数战鼓雷动,仿佛万千人马杀过来一样。陈就大惊,慌忙派人四面严守,务必小心在意,又令营中士卒备好兵刃,随时准备上城支援。只是等了一刻钟,城外只听人喊马嘶,并不见一兵一卒前来攻城。陈就彻底放心,只是令值夜士卒小心在意,自己则同刘铄一路谈笑,自回营中休息去了。
此后每过一个时辰,城外都会鼓噪一番,吸引城上守兵注意。只是守卫都知道了这是疲兵之计,纷纷塞住耳朵,除了必要的望风之人,其余士卒各自找地方呼呼大睡。一直闹到天蒙蒙亮,城外的士卒看计策无果,只得收兵回营,报于刘尚知道。
刘尚也正好醒来,刚召集诸将议事,听到校尉回报疲兵之计失败,佯装惊讶道:“怎么会这样,陈就无谋之人,如何看破我们的计策?难不成军中有江夏兵的奸细!”
鲁肃也皱眉道:“陈就一庸人,不可能识破我之计策,可能是许子将看出了破绽,所以我军才会无功而返。且看明日攻城,窥破武昌虚实后,再出奇谋应对。”
刘尚点头,吩咐军士埋锅造饭,准备各种攻城器械,以便一会儿攻城所用。众将士得令,纷纷出了营帐,各领本部兵准备攻城之事,大军行动迅速,只见缕缕炊烟升起,军中士卒精神饱满,杀气腾腾,求战之心甚急。
苏飞见了这一番光景,心中更是忧虑,只是期望自己的亲兵能够尽快把消息送到武昌,不至于临时慌乱。
天色已经微亮,城外大军造饭,城楼上望风的士卒早就看见,急忙报告城门守将,守将闻听,也层层上报,传给陈就知道。
陈就还在贪睡,听到刘尚军中有了动静,也一骨碌爬起来,推开美貌侍女,在许多人的服侍下穿好甲胄,领着众人登上城楼,还没有细看远方营寨,一人黑点已经飞速往城门奔来,嘴里同时大叫道:“我乃苏飞将军手下亲兵,有要紧事报于陈都督知晓,城上的兄弟千万别放箭啊!”
听到是苏飞信使,守军果然不放箭,任由他来到城下,陈就探出头来,问道:“你是苏飞亲兵,可能证明自己身份?”
那亲兵急忙取下腰牌,并身上书信,扬手道:“属下有身份腰牌可供查验,还有苏将军亲笔书信在此。”
陈就听到苏飞又来了书信,这一次更不犹豫,命城上丢下吊篮,把那个亲兵吊上城头,接过苏飞书信一看,不由面色大喜,递给刘铄道:“子实也看看,刘尚今日调老弱佯攻东门,却埋伏精兵数千,并投石车数十辆强攻北门。”
刘铄喜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刘尚初据豫章,军中攻城器械必定缺少,我估计,这数十辆投石车都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家底了,我们不如集重兵在北门,伺机出去攻击,只要毁了这些投石车,此消彼长,我们守城也容易一些。”
陈就犹豫道:“既然是精兵,领兵之人必是太史慈无疑,我军出城逆袭,谁人可为主将?”
刘铄笑道:“甘宁在此,还怕一个区区太史慈不成?只有让甘宁领兵一万出城邀战,方可成功毁掉那些投石车。”
“甘宁此人不好掌控啊,更是数次违我将令,私自出城挑战。再说,他一个小小军司马,却让他领兵万人,这要是被刘尚知道,不是笑我帐下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