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随后赶来,指挥大军层层设防,把个小小土丘围得水泄不通。刘尚赶到,看到甘宁已经被困在山丘之上,心中大喜,急忙派人前去劝降。山上乱箭射下,连续派了三人,三人还没上山,皆被一箭射死。刘尚没了主意,只得在山下安营扎寨,召集众人商议招降甘宁之事。
刘晔想了想,笑道:“甘宁武勇,性子也颇为暴烈,主公若是派寻常之人上前,必不能亲见其面,此事还须苏飞出马,方能功成。”
刘尚大喜,急忙令人传来苏飞,道:“甘宁大将之才,我实不忍强力攻灭,你既是他生死挚友,可愿上去劝其归降?”
苏飞得令,卸了兵刃,只穿一件单衣,出了营帐,径直上了山坡。山上铃铛兵多有认识苏飞者,知道是自家大哥的兄弟,皆不敢放箭,只得报于甘宁知道。
甘宁听到苏飞前来,心中疑惑,急忙令人放行,自己更是亲自出迎,两人相见,心中皆是感慨,还是甘宁出言道:“我等诈降之计已经被刘尚识破,苏兄为何还能来此?”
苏飞苦笑一声,把自己投降刘尚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道:“刘尚宽仁之主,更有刘晔、鲁肃为之谋划,太史慈、祖郎为其驱使,战必胜,攻必克,此乃明主,兴霸才能甚我百倍,何不归降振武将军,一展你胸中才华?”
甘宁叹了口气,道:“我同刘尚数次交战,杀其将士数百,更是差点一箭射中刘尚后心,难保他不心中记恨。”
苏飞笑道:“兴霸此言差矣,我也曾用长矛挑落刘尚的头盔,更是差点把他活捉,随后更是诈降,暗中泄露军中机密。可是振武将军不计前嫌,仍然委以重任,兴霸不必多虑,只管随我下山。”
甘宁身子不动,暗暗点头道:“如此说来,刘尚当得起宽仁二字。只是光有宽仁,并不能成事。刘景升也是宽仁之主,空有十万精兵却不知进取,早晚必被人所并。万一刘尚也是这样的人,我们投靠他,迟早也是一场祸事。”
“那按兴霸的意思,要怎样才肯随我下山?”苏飞知道甘宁素有主见,于是问道。
甘宁起身,同苏飞一起立于山巅,俯瞰下方刘尚的军营道:“刘尚兵强马壮,更有贤才辅佐,要成事却是不难,只是我不想投靠一个软弱的主公。你可下山告诉刘尚,要我投降可以,只需他一个人上山来见我一面,我立刻率部归顺,绝无二心,如果不能,那此事作罢!”
苏飞脸色剧变,苦笑道:“兴霸不再考虑考虑,现在大家还是敌对关系,要让刘尚独自上山,这太强人所难了?”
甘宁哈哈大笑,道:“我甘兴霸一腔热血,只能卖给识货之人。你只管把我的话传下去,至于他来不来,就看他够不够胆量了。”
苏飞无奈,知道再劝已是无用,只得独自下山,把甘宁的话一五一十告诉刘尚,道:“兴霸此人素有主见,打定了主意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主公不亲自上山,兴霸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听到苏飞劝刘尚上山,一旁太史慈满脸怒色,大声叫道:“甘宁何人,敢劳动主公贵体,不消主公上前,我愿领兵一千杀上山去,生擒甘宁献于主公马下!”
刘晔鲁肃也是面有怒色,都道:“甘宁其心不明,主公万万不可轻易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