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刘尚惊呼,没想到,黄祖竟然是那样当上太守的。怪不得,刘尚总感觉黄祖与刘表有些不搭调,一个儒雅的文人,一个粗鄙的武夫,这两个人,无论怎么看也不会成为朋友啊,甚至于刘表为了赎回黄祖,甚至还放弃了唯一可以消灭孙家的机会。
如果有了这层关系,那就可以解释的通了,黄祖偷偷的帮助刘表干掉了刘巴的老子,这可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刘表之所以救黄祖,不是为了所谓的友情,纯粹就是害怕黄祖临死前反咬他一口啊。
正在刘尚思考的时候,刘巴却突然跪在了刘尚面前,“嘭嘭嘭”的磕起了头来。“好在老天有眼,刘表不让我报仇,到底那黄祖父子也是死在了将军手中,刘巴代表我家三十余口,在此谢过了!”
一边说着,眼泪却从刘巴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刘尚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搀扶,“子初何必如此,我杀那黄祖父子,不过是顺势而为,就是没有这段公案,他们也是必死!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你知道黄祖父子乃是凶人,大可前去报仇,为什么又说刘表不让你报仇?”
刘巴止住泪,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机,“刘表那小人,自从害了家父,又想要害我,可是又怕荆州的士人反感,只能把我母子软禁在襄阳,时不时就要派人过来试探,看看我是否知道真相,好在我有那护卫提醒,一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才勉强苟活至今。”
说着说着,刘巴又要跪下来。
刘尚当然不能让他跪下了,干脆与坐在一旁,按住刘巴的肩膀,沉声道:“没想到子初竟然还有这段经历,实在令人扼腕。却没想到那刘景升居然是这等人。”
他却是没有想到。那黄祖背后居然还有这等故事。心中不免有些唏嘘。还有那个刘表,也并不是像史书上说的那么纯良。若是真的如此,恐怕他也坐不稳那荆州牧的位置。
刘巴悲伤了一会,又重新收拾起心情,看向刘尚道:“现在,辅国将军应该相信,我帮助你并没有恶意了吧。”
刘尚老脸一红,刚才他却是还怀疑这个刘巴来着,但是仅仅凭借这个,刘尚还是不能够完全相信。
“既然你与刘表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还要待在零陵,还有,既然你称呼我为恩公,为何却又对我避而不见?”
刘巴苦笑,摇头叹道。
“将军真以为,那刘表会放过我吗?我的母亲,一直被刘尚看押在襄阳城中,就是我的身边,也有刘表安插的探子。非我不欲为将军效力,实在是刘表太狠辣,我怕自己一旦出仕,恐怕刘表就要杀我母亲!也是现在没有外人,我才能对将军说说心里话。”
“若我能救出你母亲,你可愿意出仕于我?”刘尚稳住心跳,沉声问道。
刘巴眼睛一亮,笑道:“若是将军能够夺下荆州,我自当为将军效力,只是现在,还请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