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居室里工人拿着电钻热火朝天地订隔断墙的木板,苏昕的母亲正叉腰站着监工,也没看到他在背后。
周津塬不声不响地再把门合上。
苏秦一直对这个周医生有点畏惧,就对他姐姐使眼色。
苏昕没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正在这时,她下巴被扳起来,顺滑的触感。
周津塬戴着黑色的围巾,和一双黑色的羊皮手套,有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凉薄相。
他抬起她下颌后,就放了手。
电钻的噪音太大,苏昕没听清周津塬接下来的话,但是根据口型,她猜到他问的是:她打你了吗?
苏昕沉沉地呼吸着,她刚要回答,周津塬就摘了手套,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你还好吗?”他问她。
苏昕眼睛一下子充满泪水,但她没让它们流出眼眶。她觉得,昨晚起就漂浮的心,沉落在某个最黑暗的地方。
周津塬打量完苏昕,她好像除了哭过后,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他对站在一米外的距离,用又好奇又鄙视地目光注视他们的男孩说,“这里面怎么回事?”
苏秦说:“你说什么?”
打隔断很快,用电钻钻几下就好。苏母准备回头装门的时候,周津塬进门了。
他也没过多废话:“医院家属楼有规定,两居室不能改格局。拆了。”
苏秦不服地跟进来:“周大夫你不早说,装都装好了,还有,你刚刚拉着我姐,想干什么?”最后四个字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