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狭小的卫生间,看着镜子。过了会,她从药盒里取出苏母碾碎药片的刀片,在胳膊上划了一道。
肌肤裂开的瞬间,苏昕看着血珠涌出,感觉到心里轻松,她还是在想周津塬。
没几天,赵父赵母先后回家,他们是慢一拍知悉女儿在网络里的遭遇。
赵父勒令赵想容和涂霆分手,陈南则把怒火转到前女媳身上,却得知,周津塬被赵想容撵出国了。
周津塬以前在婚姻里我行我素,除非她大闹,基本不听她的任何要求。
现在他淡淡说:“我没有出行计划。但是,我会试着完成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她要说话,周津塬又飞快地说:“你让我下跪还有商量的余地,去死不行。”
赵想容不会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骗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许晗,和苏昕,我们三个,为什么在你面前都不快乐?我们刚开始都还正常,最后都被你逼疯了?周津塬,你太自私,你给女人的东西永远给的不彻底——我真想让你死得越惨越好。”
周津塬略有变色。
他不和赵想容斗嘴,过了会,淡淡说:“让我出国很容易,让我放手很难。”
赵想容以往和周津塬旗鼓相当,都存有许晗这一个心魔。如今,她苦海回头,但是,周津塬带着更沉重的魔气回来找她。
赵想容想到,他那天白天在她公寓趴在她身上,拿起圆珠笔,在她手心流畅地画了醉酒兔子的图案。她还没来得及看,他给她洗澡的时候就洗掉了。
周津塬用冷水直接冲她的脸,他觉得流水最干净,又会在她闭着眼睛的时候吻她哭泣变红的翘鼻子。周津塬告诉她:“不要动。”
两人对视,他眉宇微皱,温柔抚着她的下唇:“或者,你教我怎么爱你,容容?你想怎么被爱,我来学。”
赵想容的瞳孔急剧地放大,她没说话。
这男人岁数不小了,他对女人的吸引,不是荷尔蒙,而是刺痛感。他从年轻到老,身上存有一股很独特的气质,淡淡的,带着讥诮,高人一等之余又混合着寒霜,精准地勾着人心魔。他穿着白大褂一走,他那清透的眸子微微抬起,令人恼火却又忍不住想按着他低头,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