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从科室里拿些酒精,试试看把你用笔涂黑的地方清理掉。”他捏着她下巴,“你以后毁东西,请优先毁自己那一屋子的衣服和包,别碰我的私人物品。”
赵想容挑挑眉。曾经被周津塬极度嫌弃的结婚照,他现在说是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
周津塬刚要回答,床头柜的手机连续震动了五六下。
苏昕发来短信,她问:周先生,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可不可以……见一面?
周津塬一动不动地看了几秒屏幕。他没有碰手机,却稍微紧了紧手指:“你听到我说的话,合影属于我的私人物品,我爱你,但你少碰它。”
赵想容被他的手固定着下巴,根本看不到手机。她挣扎说:“我建议你滚去跟萧晴学学。她跟她老公最后的表白,说得格外动听。”
周津塬深深地看她一眼:“我要是把自己的女人也玩儿进了急诊,后半辈子在医院就更出名了。”
赵想容伸手就从旁边摸起绒毛枕头,墩在他脸上。她力气不大,他懒得躲,赵想容不停地用柔软枕头按压着他的脸,直到手臂累了,怏然扔开。
周津塬把她拖过来,揽住她的腰。
周津塬下午照常出门诊,上午约了个胃镜,检查之前的吐血。他斜靠在赵想容旁边小憩,睡得很沉,直到再次被手机响铃所吵醒。
这次是赵想容的手机在响,来电是viki之类很二流的英文名。周津塬叫醒赵想容,看自己时间差不多到了,就去洗澡。
房产中介打电话。出售广告挂了几个月,有买家看上他们结婚时的那所公寓。
买主算半个熟人。赵想容曾经让涂霆去勾搭的一名画家,他在拍卖会上卖出一批画,打算买房安置自己的新缪斯小情人。
画家对公寓的豪华装潢很满意,但依旧试探性地问能不能讲价。当周津塬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他看赵想容满脸嫌弃,走过来。
赵想容却盯着周津塬的手指:“嘿,你的戒指怎么不见了?”
周津塬闻言低头看了眼:“昨晚被只狐狸衔走了。”
话虽然这么说,他示意她去看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