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科尔宾瘫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云流动得很快,他懊悔当时一个冲动居然把法兰西王冠这烫手的山芋交到贞德手里,她明明可以安然在圣米迦勒山这修道院里做一名普通的宅女,可她如今却要在这前途渺茫的维护王权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还在苦恼吗?”
伊莎贝拉走出敞开的房门背后,显出她的身影,少女在这里偷看科尔宾很久了,连他连续叹了多少声气都记了下来。
科尔宾转身朝大腿上拍了拍,伊莎贝拉走过去,坐了下来,少女身上的香味很提神。科尔宾搂住了伊莎贝拉的力气更了一些,他想着难怪经常听说古代一些末代君王越是在国家危难就越沉迷女色、醉生梦死,不是他们不想力挽狂澜,而是回天乏力呀。
伊莎贝拉拂过科尔宾的脸颊:“真对不起,我们也不想那样的。”
事实上,那天要是约兰德死了,科尔宾成了国王,把一切事情都推到死去法王身上,所有的问题都不会那么复杂,他需要做的就是平乱,安茹公国群龙无首,公爵又远在那不勒斯,等到安茹家意识到要去复仇,科尔宾估计都早要稳定住北部和中部的法兰西。
“不关你们的事,事实上,我已经想好解决方法了,阿维农翁教廷不是教皇空缺么,我用这个去跟罗马的教皇交换,让他们在西边跟我们一起夹击道芬、普罗旺斯,马丁五世为了保住那个独一无二的教皇宝座,他一定会支持我的。然后,我们跟那些比的就是谁撑得更久罢了。二十年、三十年,反正我年轻。”
“米内尔黛跟我说了,只要稳定住约兰德,我们就能获得一个强大的盟友,不出三两年,我们就能很快稳定住法国。所以,只要稳住约兰德,一切都会好说是吗?”科尔宾也是在为这个纠结,他默叹了一口,点点头,伊莎贝拉咬了咬嘴唇,她捧起科尔宾,深深地吻了下去,一边吮咬科尔宾的嘴巴一边流泪,“该死的王冠,本来你一个人都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都是因为我的贪心。”
伊莎贝拉在怨悔中,昂起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颊,两眼凝视对方:“内维尔的科尔宾,你若是想娶我,就最好三两年内解决法国的事情!我今年都快二十多了!你等得起,我等不起!约兰德之所以难以解决,不就是因为你强暴过她么!现在为了我,我命令你给我到约兰德那里去,征服那个女人!但是你不能爱上她。你对你的上帝有义务,可你对我有责任!完成你的义务,然后跟我到洛林去!我再给你三年时间,到时候时间一到,不管你当时身处何地,身处何时,又身处何事,我绑,也要把你绑了回洛林去!”
科尔宾被伊莎贝拉天才的想法逗乐了,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苦中作乐了:“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就说你是迷恋她过度以至于昏了头脑嘛,这种桥段连我都知道,你怎么就不懂呢!你就装作你疯狂迷恋她可又爱我的样子,她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可是也有台阶下嘛!然后条件什么的再慢慢谈。而且,我就不信,凭借你的条件还搞不掂约兰德!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明我瞎了眼!”
伊莎贝拉摸开脸上的泪水,拉起科尔宾的手,把他推出房门:“你快给我走啦……按我说的做!你得证明我的眼光是非常正确的!”
就这样,一脸邋遢的科尔宾被推出了家门,站在宅院的大门口前,旁边是大群神情既严肃又崇拜的护卫。
“女人呐……”
科尔宾对伊莎贝拉的思维逻辑非常无语。
……
如何稳定住约兰德最大的困难就是科尔宾跟她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就像是一头饿狼面对蜷缩起来浑身是刺的刺猬没有任何下嘴的地方,而疯狂地迷恋以至于丧失理智这点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突破点,科尔宾毫无来由就强暴了约兰德的行为就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