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封无晏没让她说。
“号吧。”
平静的接了两个字,封无晏伸手的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要知道三年时间里,这位皇帝没少生病受伤。而每一次太后派人来请脉时,他都会将手放在锦被之下,以此来彰显自己无声的抗拒。
但今日,嘉悦看到了抗拒以外的东西。
那是放松,是催促。
很显然,小皇帝已脱离了曾经的惶然与戒备。
他觉得这里很安全……
谁能让他感到安全?
毫无疑问,嘉悦觉得是那个被小皇帝抱在怀里,表面一副含羞带怯见不得人,实则不知如何蛊惑了小皇帝的萧惜若。
是的,从这一刻开始,嘉悦心中的想法彻底反转了。
与其相信无权无势的封无晏心思深沉,总想方设法抱萧惜若的大腿。
她更愿意相信萧惜若口蜜腹剑,在一点点勾引封无晏成为自己手中的傀儡。
毕竟这两个月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足以让她们抓住萧惜若的狐狸尾巴了。
在嘉悦颠覆想法的同时,那刘院判已结束了号脉。
他的结论很寻常。
劳累过度、风寒、偏头疼……
除了温声嘱咐皇帝注意休息,再开了个简单的方子外,没有任何能发挥的地方。
按太后的意思,他该尽全力找出皇上的隐疾,又或是把对方的病说的足够严峻。
毕竟宫里的大夫大都是太后的人,换个太医来看结果也差不多……
然而萧贵妃来的太快了,在鸮医温素素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于是他只好按照嘉悦的交代,以时刻看护皇上,好让皇上早日康复为由,献上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七名医女。
而嘉悦则反复强调这是太后的心意,是为了国之根本,以暗示封无晏乖乖收下这些人。
“他就那么轻描淡写的收了?不仅收了,还笑着说要谢谢哀家?”
寿康宫内,听完嘉悦所言的花太后面色诧异,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