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锣在雪地里滚了一圈,拖着被踹断的小腿爬向周知县周临学,双眼通红,雪地上蜿蜒出一道血痕,周临学好似还在状况外,摊着个手:“这,这。”
薛浪冷眼瞧着,从禁卫手里拿过自己的□□,带起一地雪花,众人眼前一花便见枪尖抵着小破锣的眉心,冷冷地说:“如此跋扈的孩子,留着也是为害百姓,周知县若是下不了手,本王愿意代劳。”
小破锣冷汗都下来了,不住地往后缩,哀求地望着薛浪,忍不住摇头求饶的时候,枪尖在他额头留下一处凌乱的划痕。
血水从他眉心流到双眼,蒙上一层血色,死亡的恐惧感铺天盖地地包围住他,让他一动不敢动,呜咽声至始至终都没停过。
此情此景,骇得周临学连连告饶:“犬子顽劣,唐突了王爷,还望王爷手下留情,这是下官唯一的血脉啊!”
他艰难地蹲下身想扶起儿子,薛浪却丝毫不避不闪,甚至更加咄咄逼人地说:“周知县,小家不理,何以治大家?本王今天便替你宰了这个混不吝的,以儆效尤。”
说着,薛浪拿开□□,在雪地里洗了一遍枪尖,又带起一道劲风,削断了小破锣凌乱的发梢,指在他咽喉。
周临下意识学想去抢枪,被薛浪冷冷地看了一眼,手脚都哆嗦起来,他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痛哭流涕地磕着头:“王爷,王爷饶了犬子吧!下官保证以后绝不然后他出府门半步!”
“王爷,下官知错!”
“求王爷网开一面!”
薛浪忽地笑了,如雪中盛开出一朵白莲,他收了□□,温声道:“顶撞王侯,本是死罪,念在知县你爱子心切,本王这次便放过他,若有下次。。。。。。”
闻言,周临学立马发誓绝不会有下次,薛浪以枪尖拍了拍他肥润的脸颊,说:“最好是这样。”
立了下马威之后,薛浪抬脚进了府邸,想起了什么,又退回几步,愉悦道:“周知县替本王好好安顿那几个难民吧,就当替你不成器的儿子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