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有些吃惊,但别人肯定看不出来,虽然不知道主子哪里得出的结论,但这并不妨碍他跟他站在同一方:“是。”
另外有人问:“可有证据?”
这种事,不论放在何人身上,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他们也不是想替周临学申辩,只是他们来之前明明只用治理水患,若是查出通敌叛国之人,这一趟就不是那么好回去了啊。
证据?燕离坚信薛浪绝不是空口白话之人,于是两眼瞎的燕离为了配合薛浪,寒声把问题扔了回去:“证据?证据王爷不是给你们了吗?”
“这,”邢新面有难色,吞吞吐吐地说,“几柱安神香,能说明什么问题啊。”
因为实在不了解厉王的脾气,他们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厉王若真想把周临学往死里整,大可蹑影藏行,何苦连累他们这些小官跟着调查。
燕离闭着眼,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宁错杀,不放过,武安是重城,若真让大楚在此撕出一个缺口,你们,担得起吗?”
他威慑的眼神扫过底下的众人,不怒自威,跟薛浪学了个十成十的气势。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皱着眉头不满:“可是禁卫搜遍了周府,什么也没找到,会不会是王爷太大惊小怪了?”
“不会。”燕离想也不想地反驳,细长的手指有规律的叩响圆桌,看起来像在思考,有人屏息以待,有人不屑一顾,除非他能说出朵花来。
而他确实是在思考,那天晚上的事情。
半晌,他才平淡地陈述:“那天晚上,有人引我去后院放官银的地方,因此耽搁了时间,缠斗中,我发现有人将官银运走,那些人动作很快,我追上去时,已经不见了,所以我猜想,这伙人应该是周府的人,否则不会对这里如此熟悉,他们打的私吞官银的心思。”
头一次听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的燕大人说了这么多话,屋子里的人还有些惊讶,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却更让他们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