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急于奔命,天黑了,只得投宿镇上平平矮矮的客栈,被客栈里齐刷刷的视线吓了一跳,稍一回神,破口就骂,骂着骂着,浑身鸡皮疙瘩个个冒头,进了自己的客房后,便“嘭”的一声关上房门,又把窗户拉得严严实实,外面,乡民还伸长脖子望着那间屋子。
薛浪他们正好目睹这一幕,彼时两人避藏在巷道背后,薛浪虽看不清,但楚王嗓门大,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幸灾乐祸地笑:“这个蠢猪,走到哪儿都是一副短命样。”
燕离瞥他一眼:“找不到解药......”谁短命,不言而喻。
薛浪失笑,打趣他说:“哟,都会拐着弯骂我了,了不得。”
“没骂你。你不觉得这地方很奇怪吗?”
“确实挺奇怪,所以我们今天住哪儿?”
“......怎么不睡死你?”燕离被气得不轻,说完又觉得不吉利,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两下,“不作数不作数。”
“哎,我怎么就喜欢听你骂我?”
巷道尽头,一个木偶似的孩子探出头,目露疑惑,明明听见有人说话,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燕离抓着薛浪的胳膊,蹲在房顶,眉头紧锁,这地方给他的奇异感愈发强烈了,薛浪却俨然无所谓的样子,抬手揉平他的眉间,微微一笑,气声说:“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