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弄不清谁是主子了吗?等回了大楚......”
薛浪顿了顿,背过身深吸了两口气,思绪更是纷乱如麻,他恍惚了,能否回去,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定。
他让王林滚蛋,可一身的病痛和心里的火气总要有所发泄,于是他以树枝为兵器,就地练起了枪,绿叶飞舞,风飒飒兮雨霖霖。
暴雨倾盆而至,雷鸣电闪,鸟兽四散逃命,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燕离啊燕离,连你也学会给我添乱了。”他任由雨水拍打在身上,怅然不已。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雨,阿木没能去成外边,他赶忙为“神鸟”撑开雨棚,自己浇湿了一身,那鸟也被闪电吓了一跳,血红的羽毛尽数炸开,“嗝嗝”叫着寻求安慰。
阿木坐在小屋里,看着愈来愈大的雨势叹息:“这雨说下就下,也不知道那个人咋样了?”
山脚下,薛浪被浇得透心凉,依然无法发泄苦闷心情,他知道现在最好找处地方避雨,免得他一会儿晕过去,还需要那些个气人的影卫把他抬走。
可他不能,挪不动脚,他想,淋死在雨里,就这么安静又轰轰烈烈地死去,也好让燕离知道,他就是没了他活不成。
“云容”发作得愈发频繁,他感觉自己的反应越来越迟钝,手脚也很不听使唤了,头重脚轻的症状一直持续着,好多次明明脚踩着地面,他却觉得自己在下坠,坠向无底深渊,又或者在上升,看不到尽头。
夏日的雷雨来得就是那么突然,雨势还没有减小的迹象,雷电倒再次蜂拥而至了,他意识到还待在繁茂的树丛下就是玩命了,恍然间,他莫名想起了那只通体血红的大鸟。
阿木的住处在山巅,每逢这种天气就是他最胆战心惊的时候,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炫目的雷电就劈在他脚尖前一点的地方,所以一般这种时候,他要么赶紧下山,要么找个低洼地带躲着。
就在他拿起伞准备下山之际,雨幕中,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映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