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等他们在刘和面前得瑟,刘和就将“+、﹣、x、÷、=”这五个更加复杂的符号丢了出来,这让李严和刘放又是一阵死记硬背。
等到李严和刘放将五个基本运算符号掌握之后,刘和又开始抛出了逗号、句号、顿号、冒号、分号、双引号等常用的汉语标点符号,结果却发现刘放和李严似乎没有了刚才学习数学字符和运算符号时那么热情。
李严皱眉说:“好好的一篇文章之中若是添加了这些圈圈点点的符号,不仅看上去凌乱不堪,而且影响阅读和朗诵,有些画蛇添足之嫌。”
刘放也点头附和:“方才所学的数字符号虽然形状怪异,但若是掌握熟练,倒也可以节省大量的书写时间,可公子口中这些标点符号却显得荒诞怪异,实在令人费解。”
刘和也不跟李严和刘放辩论,抄起笔来,就在泛黄的蔡侯纸上写下了没有任何标点的十个字“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然后对李严说道:“正方,请问这十个字如何断句?”
李严搭眼一看,笑着说道:“此句出自《论语·泰伯》篇,应当从正中间断句,念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刘和点头,又问刘放:“若是按照正方的断句,请子弃解释一下这两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放一脸轻松地回答:“这话的意思是国家统治人民,指使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明白在做什么。也可以解释为下民可以驱使他们劳作,却不可以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目的。”
刘和点头,说道:“按照正方刚才的句读,我们可以在这个地方点一个逗号,没错吧?”
两人同时点头,看着刘和将一个形似蝌蚪的“,”号点在了“民可使由之”与“不可使知之”的中间。
刘和挥笔在这行字的旁边再度写下了同样的十个字,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逗号、句号和分号添加了进去,于是同样的十个字就变成了这样:“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刘和大声地按照自己的标点句读念出了十个字,落在李严和刘放耳中却完全变了意思。
刘和说道:“若是按照我的断句之法,这十个字似乎可以理解为‘对于民,其可者使其自由之,其所不可者亦使知之’,不知我说的对否?”
李严和刘放一起点头,表示同意刘和的解释。
“你俩不要着急,且看我将第三种断句的方法也书写下来!”刘和来了劲头,竟然又在纸上唰唰地写下了一行同样的字,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在上面添加所谓的标点符号。
等到刘和捣鼓完毕,一张蔡侯纸上就出现了三行完全相同的文字,只是每行字中间那些圈圈点点标识的位置不同。具体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