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特别行动处的同伴,有国安局,还有整个国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裴处长,“别想着单打独斗,我不同意。”
“我……” 我无法反驳,只好说:“我知道了。”
裴昀隔着纱布摸了摸我的眼睛,放软了声音:“别再让我担心了。”
说完他把我拉进怀里,避开伤口抱住我,说:“我知道你能耐,你本事大,但你能不能替我想一想啊…… 我就不重要吗……”
他的质问并不尖锐,反而显得有些无助,这让我不可避免地感到自责。
我似乎从来没有给过他足够的安全感,从前不许他标记,说离婚就离婚,任性失联,和段翊牵扯不清,这些都是我做过的事,我无法抵赖。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他背上拍了拍,说:“你很重要。”
“我不要很,” 裴昀摇摇头,“我要最。”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我也曾经在心里问过自己,裴昀对我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我曾认为的那些很重要的东西,自由,独立,强大,跟他比起来似乎都可以排在后面。
而更重要的东西,国家,信仰,理想,我相信裴昀和它们之间永远不会产生冲突。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
“你最重要。”
——这是我经过无数深思熟虑,给出的绝对发自真心的回答。
裴昀的呼吸微微一滞。
刚移植的腺体还不那么受我管控,信息素肆无忌惮地溢出,把寒冷的冬天变成夏夜的秘密花园。
裴昀安安静静地埋在我肩上,不稳定的呼吸渐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