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下,点头说:“好。注意安全。”
“其他人按原计划行动,保持通话畅通,随时听我指令。”
说完我就扭头走向另一边,不知道为什么,越靠近尽头,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排斥感。
难道是因为我的另一个腺体在那里吗……
与别的透明实验室不同,走廊尽头的 540 更像是一间手术室,外间两扇厚重的大门将它隔绝在另一个空间,我试了试,门从里面反锁,无法打开。
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再叫 Quinn 破译,我端起 MK17,向后退了几步,直接瞄准锁芯打空了一盒弹匣。
步枪的后坐力震得我手臂发麻,所幸硝烟散去,门也开了。
推开进去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里这么安静,为什么 Quinn 说五楼有 30 个人没有行动——
这是一间巨大的人体实验室。
放眼望去至少有二十个透明实验舱整齐立在墙边,每个实验舱里都有一个看起来仿佛陷入沉睡的,已经被切掉腺体的年轻 omega。
而他们的腺体被分别装进特殊的容器,摆放在中间一座实验台上。
每个容器都连着一根软管,管道另一端汇集在实验台上方的一只玻璃舱里。
玻璃舱是空的。
我忍住生理性的不适继续往里走,转过一面屏障,发现另一边才是真正的手术室。
——一整面玻璃后面,四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正围着一座手术台各自忙碌,他们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全心全意只有面前的手术。
我看到了我的腺体。
或许也不能算作是我的。
拇指大小的鲜红色腺体静静躺在一只玻璃舱里,我和它之间产生感应,既互相吸引,又因为体内的 omega 腺体互相排斥。
而手术台上那个人,就是段弘临死都不能直接告诉我名字的人。
他拥有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曾是一个政党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