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十日下午两点,驾驶着he112e型从齐柏林号的甲板上起飞执行战斗任务时,法夫尼尔少校在起飞前,刚刚和战友做了一次弥撒祈祷。

舰母上的舰载机飞行员在出击前进行祈祷仪式,早已是德国海军中的“惯例”。只是他们祈祷的对像不是上帝,而是加百列·萨菲罗斯大人。

如今的德国海军差不多已成了萨菲罗斯教的“护教军”,从海军司令官雷德尔到普通的水兵,大部分都入了萨菲罗斯教,海军中的狂信徒比例更是最高的,而狂信徒中,又以海军航空兵最为虔诚。

海军航空兵不比别的兵种,作战条件艰苦不说,每次起降都是一次生死考验。一旦在海战中被击落,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是无。北大西洋冰冷的海水,冬季普通人掉入水中,只要几分就会丧失体温被冻毙。海军航空兵,只要一被击落,他的击坠记录基本就只有被永久性终结,因为死人是不可能有新的击坠战果的,巨大的战斗压力也令海军航空兵变成了海军中最迷信的兵种。

这是开战至今,他是第十次驾驶着爱机从舰上起飞执行战斗任务。到目前为止,他齐柏林号航母上驾驶着he112e型,已经取得了六个击坠,如果再加上几年前在中国和西班牙内战刷到的战果,现在的他已是手中拥有二十三个击坠纪录的超级王牌飞行员。

“愿伟大的萨菲罗斯大人,尽早地带走我夫人的灵魂,阿门!”

心中发出这样祈祷,法夫尼尔少校驾驶着的编号为“117”的he112e型战斗机从甲板上腾空飞起时,机身左侧座舱位置巨大的汉字“鶸”清晰可见。

这是法夫尼尔少校独有的个人标志。

虽然法夫尼尔少校在空战中技能出色,常以空中凶鸟自居,但是他本人却是以“惧内”而在海军中闻名。最有趣的是,别人加入萨菲罗斯教是因为信仰,他入教的原因却是因为他想杀死自己的老婆。

法夫尼尔少校的夫人是一位来自俄国的移民,九年前结婚时,其夫人外形看似一位苗条听话年青少女。但是婚后数年,她生下一子一女后,身材迅速走样,开始朝俄国大妈的体型转变。这也就罢了,这位来自俄国的夫人,在身体发福的同时,很快也显示出毛子“战斗的民族”的本质,产后性格大变,酗酒不说,更在家中上演全武行,经常酒后痛打当时还是上尉身份的飞行员法夫尼尔。

法夫尼尔原本是个基督徒,不堪忍受家暴的他,从教友口中听说萨斯罗斯教是个邪教,经常搞人祭之类的“邪恶”的事。于是他脑洞大开地想把自己的夫人献给“邪神”将她活祭了,听信谣言的他抱着这种想法就转行入了萨菲罗斯教。

入教后法夫尼尔一问才知道所谓的“人祭”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这也就算了,最糟糕的是,他的想法很快让家中的夫人知道了,原来他的夫人早就入了萨菲罗斯教,更是萨菲罗斯教在当地的负责人之一。其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居然想将她“活祭”了这种事后,愤怒异常,当晚家中又上演了一回全武行。几天后他的战友见到法夫尼尔时,只见他鼻青脸肿,脸上全是未愈的爪痕。

但更悲惨的事情还在后面,林汉从教徒中知道了这件教民中的趣事后,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他下令教徒多多帮助法夫尼尔的夫人看牢丈夫,并通过海军的关系,将法夫尼尔少校的每月工资、奖金等收入全部打到他的夫人的帐号上,落井下石的又坑了这个可怜的男人一把,以至于财政紧张的他连去军营周围的酒吧鬼混的钱都掏不出来。

现在已升职成少校的法夫尼尔在齐柏林号舰母上战绩出色,有“空中凶鸟”的外号,但他的战友们却很少这么叫他,他们背后或当面都叫他“鶸”,读“ruo”,法夫尼尔的爱机机身上的“鶸”字就是好事的地勤们根据萨菲罗斯大人的意见,给他画上去的,法夫尼尔抗议了好几次,却毫无用处。

可怜的法夫尼尔少校并不知道,由于有“萨菲罗斯”大人的背后撑腰,他在家中地位低下问题,以及妄想魔神带走他夫人灵魂的愿望,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

齐柏林号航母和塞德利兹号航母上总共放飞了二十四架he112e型战斗机。为保万无一失,针对英国人派出的四架海飓风战斗机,德国战斗机将以四架为一个猎杀小队将其在半途中击杀。至于从巡洋舰上弹射起飞的水上侦察机,则以两架战斗机为一个小组进行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