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冤啊,我哪敢抗旨呢?”赵诚道,“只是,我得弄明白大汗的旨意,好为大汗办事,对吧?”
“大汗今天召集我们议事时,说起花剌子模国时,顺口说的,说要你随驾西征,就让你做了札里赤!”窝阔台今天看来心情很不错,很耐心地解释道,“我讨了这个差事,来传旨与你。”
“啊?”赵诚大惊,这已成事实,他只好接受,“能得大汗看重,也是我不儿罕的福份,我定当效犬马之劳。只是三殿下亲自来传旨,让不儿罕实在过意不去!”
“呵呵!”窝阔台对赵诚的表态很满意,“应该、应该!”
窝阔台眼神中掩饰不住心中的欢喜,他平时跟赵诚交往并不多,毕竟年纪和地位相差太大,今天这无比亲切的表现,让赵诚心思飞转起来,这种传旨的事情,刘仲禄或者别的随便什么人完全可以胜任。
“殿下,今天心情似乎真不错啊?”赵诚试探地问道。
“这是春天嘛,草原上的草长势喜人,我蒙古的牛羊越来越多,战马也越来越雄壮,儿郎们都擦亮了钢刀,准备驰骋沙场,获取自己的荣耀。眼前此等美景景,怎么不叫人欢喜呢?”窝阔台指着眼前的牧场,高声说道。
赵诚干笑着道:“那是、那是!”
他心里却很不以为然,窝阔台此时的心思,他也猜到了,只是这天下还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前几日他被铁木真逼着说出的那一番言辞,看来被窝阔台知道了。
“忽图勒把阿秃儿的孙子是你的安答?”窝阔台忽然问道。
“殿下说的是曲律和莫日根吧?”赵诚对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忽然提到他们俩充满了警惕,“他们确实是我的安答,您知道,忽图勒一家是我的恩人,曲律与莫日根也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天生就是安答。现在他们俩是拔都小殿下的那可儿。”
“忽图勒把阿秃儿我只见过一次,那还是我父汗刚得到‘成吉思’称号的第二年,那一年我大哥刚刚征服了谦谦州和腾汲思海西岸的‘林中百姓’。他只身一人替二十姓秃马惕部来刺杀我父汗,虽然未遂,但这份忠于旧主和这份勇气,就当得我孛儿只斤氏的尊重。我父汗最尊敬的是像忽图勒这样的勇士,所以赦免于他。”窝阔台回忆道。
“这个嘛,我也听说过。”赵诚对窝阔台提到这个感到有些奇怪,“大汗是公正之人,这令人钦佩!”
“既然忽图勒把阿秃儿的孙子都来到了大斡耳朵,我想我应该有所表示。那曲律我见过,是个好胚子,他已经十六岁了吧?”窝阔台问道。
“是的,殿下,他比我年长两岁。”赵诚答道。
“我蒙古儿郎,凡年满十五岁,就要跟随本部那颜参战。他跟在我那侄儿拔都身边,也是浪费时日,不如跟在我身边,好早日获取自己的功业!”窝阔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