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然想。”赵诚笑着道。
“有多想?”梁诗若又问道。
“你有多想,我就有多想。”
“骗人,我若是不来这里,你恐怕就忘了我。”
“我不是每月都给你写信吗?这天底下恐怕没有人比我写信写得更勤快了吧?”
“可是我来这之前,就很久没收到过你的信。”
“大概是我出门在外太久,没有来得及写。”赵诚道,“要不我给你补上?”
“你又瞎说,哪有当人面还写信的?”梁诗若被逗笑了。
“忽图勒爷爷一家如何了?”赵诚又问道。
“忽图勒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这些年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梁诗若道,“你离开以后,多亏了他照顾,让我和管家不受人欺负。后来听说你做了成吉思汗的官,才没人敢招惹我们。哥哥,我总觉得忽图勒爷爷有些古怪。”
“古怪?为何这样说?”赵诚问道。
“这个我说不上来。总之,他似乎跟寻常蒙古人不太一样,总是说哥哥为何不是秃马惕部人?”梁诗若道,“你说他古怪不古怪,他若是问你为什么不是蒙古人,那才是对啊。”
赵诚心中暗忖,忽图勒虽然早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在阿勒坛山下也做了近二十年的普通牧民,看来内心之中还从未当自己是蒙古人,对铁木真征服“林中百姓”之事还是耿耿于怀。
“哥哥,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好吗?”梁诗若拉着赵诚的胳膊道。
“当然。”赵诚点头答应道,“不过……”
“不过什么?”梁诗若立刻接口问道。
“你若总是拉着我的胳膊,我可不敢带你出门。”赵诚笑着道。